都流畅自然。
水壶本身就重,加上苏陶陶的体力不支,稍微一歪托盘上的水壶就烫了苏陶陶的手,滚烫的水洒在了苏陶陶身上。
看见热水撒了出来,秀雅公主这才看了苏陶陶一眼,让侍女把水壶接了过去,侍女说道:“你这奴婢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有没有长眼睛!”
“算了,去太医院拿点药,让你们的大夫给你瞧瞧。”秀雅公主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的好脾气,只温和的摆手示意侍女不要再说话。
“是,奴婢遵命。”苏陶陶走出了屋子,秀雅公主让她做什么,她必须要照做,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皇后宫,朝着太医院的方向去。
“公主,每日这个时候五皇子必定会进宫来。”侍女帮嘉业秀雅熨平宣纸,脸上十分的平静,一看就是一个心思算计的。
嘉业秀雅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依旧是很认真的作画,似乎并没有听见自己侍女的话。
常常的宫道上,大理石的地面,红墙配上金色的琉璃瓦,时不时一群宫人太监从自己身边走过,苏陶陶恍惚着,用一只手扶住了红色的宫墙。
这里,重来都是一个吃人的地方,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她的身体由不得自己,她的感情也由不得自己。
苏陶陶咬了咬牙,一直告诉自己要坚持,要必须活下去,此时鬼医不在身旁,苏陶陶前所未有的孤独。
远远的,她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影子,真的好像是顾成禛啊。不过苏陶陶却苦笑了起来,或许是自己太想他了,看谁都像是他。
顾成禛原本目光直视这前方,昨日喝醉所以一直有些头疼,远远见一个宫女步履蹒跚扶着宫墙,看着身影像是苏陶陶,顾成禛也在嘲笑自己自欺欺人。
可是当两个人走近发现真的是对方时,顾成禛忙扶住了苏陶陶说道:“陶陶,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五皇子殿下,请你放手,男女授受不亲!”苏陶陶挣扎了起来,却无意间露出了手上那被开水烫出的水泡。
“谁干的!”顾成禛眼中布满血丝,捏住了她的手腕,看着苏陶陶的眉心紧皱,又不得不松开一些却被她乘机挣脱。
“五殿下,奴婢是宫女,请殿下自重!”苏陶陶跪在地上,哪怕膝盖已经如针扎一般的疼痛,哪怕她知道这跪下去或许一时半会自己的膝盖会因为疼痛站不起来,但依旧跪了下去。
她怕,怕自己会因为和顾成禛走得太近给顾成禛惹来麻烦。她怕,怕自己的心会因为顾成禛的触碰而变得不甘心,想要拥有这个男人。
上一世,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埋骨之恩,这一世这个男人处处庇护着她,人都是贪心的有一就想有二,她怕自己会越来越贪婪。
“别这样,跟我走!”顾成禛根本不和苏陶陶在这个时候啰嗦,直接点了她的穴位抱在了怀里,跃上屋顶在上面跳跃行走,躲过下面人的注意。
风声在耳边呼呼的穿过,在男人坚实的胸膛里苏陶陶终究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她不知道顾成禛心疼的看着大夫将她的水泡挑开上药时顾成禛的心疼,她不知道顾成禛一脸愤怒的冲进了秀雅公主的屋子。
“嘉业秀雅,你想要威胁我?”屋子里,顾成禛浑身散发着杀意,一双眸子冷如寒冰。
嘉业秀雅一双眸子带着无辜的模样眨了眨,说道:“你说什么呢?我可不懂!”
“你少装蒜,是你把苏陶陶弄成这样的吧!”顾成禛一手拍在了桌子上,瞬间桌子四分五裂。
面对顾成禛的愤怒,嘉业秀雅只淡定的坐着,一脸笑意的说道:“殿下故意把我设在景县的驿馆给端了,我给殿下的这个回礼很小了。”
“景县?”顾成禛的眉目见透着一丝意外,随后说道:“并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是谁!我的人可是亲眼看着你的人出现在驿馆,然后他们就都死了,若不是有漏网之鱼,殿下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卑鄙呢!”
“我说不是我就不是,若是你不信我现在就把这个名给坐实了,到时候你别怪我!”顾成禛冷厉的一眼,蕴含着浓浓的杀意。
这次,秀雅公主沉默了,顾成禛这般说了,弄不好真的不是顾成禛干的,那究竟是谁在边境搞了这小动作。
“既然你说不是你的人做的,那就请殿下找出这些人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殿下的心上人如今在我的手里,您知道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