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天的事我会想想办法,但急不来。”她随口应对,拿着蓝色衣袍出门了。
赌庄门前。
掌柜把纪流苏拦住。
“我找贾庄家。”
“不知客官找老板有什么事呢?”
“他欠我钱。”
掌柜嘴角抽了抽,正不知道怎么回应,一道平缓的声音及时送来:“我欠谁钱了?”
只见贾庄家翩翩而来,纪流苏指了指臂弯的衣袍,他便了然,请她上三楼的雅房。
“就还个衣服,没必要进去了。”她停顿在门口。
茶声脆响,他优雅地捻起茶盏,“我帮了你,难道不应该回报一下?”
她眉头一敛,只好走进去:“你想要什么?”
雅房虽然在三楼,但难以听见一楼赌博的喧闹声,看来这墙壁的材料有些特殊。
他托腮,眉头轻挑:“说说你为什么恨傅景天。”
“不可能!”
纪流苏脱口而出,随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应该说“不恨”,而不是“不可能”!
她想着怎么狡辩,忽而瞥见他左手把弄着一个小玩意,正是自己不见了的发簪,顿时愣了片刻,看来这个男人没有外表般的无害!
旋即,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男子下巴被一根纤细的手指挑起,只听见女子清脆悦耳的笑声:“小庄稼,原来你喜欢我。”
“……”
街道突然变得嘈杂,尖叫声连连,其中最刺耳的一道女声在嘶喊着什么。
纪流苏凝神一听,顿时双眸一瞠,快步走到窗边。
“是我陷害傅将军,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在赤足奔跑,撞倒满地的水果,见人就说:“真的是我陷害他!都是我!”
还害怕别人没听清,不断晃动对方的肩膀大喊。
这人,正是被傅将军娶为妾的女子!
很明显,她疯了。
纪流苏眉头紧蹙,捏着窗棂的手指发紧。
一个女人该是经历了多么恐怖的事情,才会在短短一天之内疯成那个模样?
傅景天为了挽回自己的名声,竟然……
贾庄家道:“看来傅景天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纪流苏释然一笑,他在明,她在暗,谁怕谁?
转身准备离开,身后温润的声音绕了过来:“你就不怕我坏了你的事?”
现在他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只要他把事情告诉傅景天,她的隐藏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一把握住他的五指,笑颜如花:“这么说,我应该怎么收买你呢,小庄稼?”
手掌间,内力难涌,贾庄家悄无声息地回敬,一时间竟难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