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我们能好好说说吗?”
王亦柯趁着余笙愣神的间隙里,拉着她的手臂问道,眸子里的深情毫无掩饰。
“王亦柯,你现在要知道,阿笙是我的女朋友,你离她远一点。”
“呵,何颜宁,只要你们没有结婚,阿笙,就不属于任何人,你可别忘了,她之前是我的女朋友。”
“是又如何呢,你对她怎么样,心里没有一点数吗?还需要我来跟你明说吗?”
何颜宁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现在在他身边的余笙,如果可以,这里就是战场,他定不会让王亦柯全身而退。
“你们吵够了吗?王亦柯,今天是冰冰的婚礼,如果你有事,就请过了这一天再跟我说,我跟你说清楚,我现在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现在来找我,真的是徒劳,这样的话,你到底还想听多少次。”
余笙心里微微抽紧,她要怎么解释现在在场的这么多人看着自己。
虽然今天的场面过于宏大,但是并没有让在场的这么多人都不带耳朵。
王亦柯现在在H市里拥有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更不多说,而她余笙,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经不起这么大的恩宠,也受不起何颜宁如此的袒护。
“阿笙,我只是……”
王亦柯眸子微微淡然,看着余笙的眼神更是受伤。
“如果你还想让冰冰今天开开心心的,就请你坐在这里,什么也不要跟我说,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已经很好了。”
余笙一鼓作气,现在为了冰冰,为了郑氏企业,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了这么多人的脸,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儿女情长让白冰的唯一一场婚礼受到王亦柯或者是沈淮安的破坏。
她想要维护的人,永远都会在自己的身边,不会因为那个人是谁,也不会因为自己是否对他还留有期盼。既然已经决定是过去的事情,那自然就是过去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永远的拥有一个人,也没有谁被祝福就一定会是幸福的,不安定的因素太多,割不掉的情谊更是细如发丝。
等到婚礼结束,无论是余笙还是白冰,都从一开始的喜悦慢慢的恢复到了平静,似乎这一场盛大的婚礼,带来的只是无形的压力。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对方,空气里轻悠悠的是桌子上的香粉味道,却带着淡淡的感伤。另一个房间里正是两对情敌正在冷静的对视,余笙不敢走近,她现在甚至连和王亦柯说一句话的。
话如匕首,余笙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阿笙,你说我们现在是怎么办呢?”
白冰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容,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状态,今晚一过,她就是郑浩的妻子,就是郑氏企业的儿媳妇,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被姑妈姑父欺负的寄人篱下的小女孩。
“冰冰,要不然我们两个人一起走吧。”
余笙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说出来就开始后悔了。
“阿笙,你疯掉啦?”
白冰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是从余笙的口中说了出来。
“我只是觉得现在太累了,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和他再也不要见面。”
余笙眸子带着感伤,她已经不想再去想关于王亦柯的种种,她承认这些天何颜宁陪在她的身边,比起任何时候,都要有安全感。她甚至也以为自己是要爱上何颜宁,可是当她再次看到王亦柯的时候,心里的悸动,根本无法忽视。
她没有忘记,也没有恨过他曾经的不理会。
她只是给自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阿笙,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了,我现在是郑浩的妻子了,我有一个丈夫,丈夫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白冰水眸里带着坚定,却丝毫逃不过自己心里深处的那一片凄凉。
“我知道,我也看得出来,你也没有忘记沈淮安,虽然我不支持你们复合在一起,但是我希望你要幸福,至少要比我幸福。”
“你和王亦柯……”
“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要再说了。”
两个女人坐在房间里坐了一夜,而另一个房间里的四个人也是坐了一夜。
一夜未眠,大堂里还在人声鼎沸,而两个房间里的人却是一夜到了天亮。
天明初起,寒冬里的空气格外的轻信,枝头上的樱花正在发出耀眼的颓靡之光,余笙换了身衣服,白色的羽绒服,齐肩长发,裹着一条灰色的围巾站在冷风,清丽的小脸蛋上被冷风吹起了红晕。
整个人站在空气里,像是一朵纯洁的水仙。
柔媚而又不失温柔。
白冰穿着大红色的呢子大衣,站在余笙身后,伸出手来挡住了面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