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楚京墨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快:“南羡,在想什么?”
纪南羡下意识收好手机,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楚老师,你出来了。”
纪南羡和楚京墨并排走着,走到医院楼下的小花园里,午后的天气明媚了些,有几分清浅,暖风吹过来,带着柔和。
“叫我京墨就好。”楚京墨看着阳光透过树枝洒在纪南羡脸上,唇角弯弯,脸上绒绒的汗毛,带着柔和。
纪南羡还是不习惯叫楚京墨的名字,便默不作声了。
“没有告诉纪老师,你想做交换的事情?”楚京墨看着有几分心不在焉的纪南羡,仔细的询问。
两个人坐在凳子上。
“还没有来得及说。”纪南羡顿顿,随后开口。
又是长久的沉默。
楚京墨悠远的眸子里,带着浅笑。
“南羡……纪老师什么时候出院?”楚京墨感觉到纪南羡浅浅的呼吸,言不由衷的说着话。
“怎么,楚京墨你来做说客了?”纪南羡皱眉看着楚京墨带着几分玩味。
楚京墨听着纪南羡叫自己的名字,柔柔的带着清淡,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放大。
楚京墨抬起手,揉揉纪南羡柔软的发丝:“小丫头,嘴利索的很。”
纪南羡无声笑笑,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下来。
连着几天,纪南羡都在医院里,纪老爷子终于等到了出院。
出院的这天,楚京墨开着车子,将爷孙两个人送到了北京胡同。
纪老爷子住的是一间东南朝向的院子,方正的四合院带着古朴的典雅。
走进院子,便是满院的绿树,一株苍劲的青松挺拔的落在院子中间。
树下摆着一个石头做的小石桌,凳子是木质的藤椅,在这古朴的院落,一切都带着典雅的气质。
纪老爷子下了车,心情明显好了起来,只要在这里,连呼吸都是自由的。
那青松的味道,在院子中间弥漫,青色的石板似乎承载着青松散发的所有的香气。
纪老爷子肃穆的表情,慢慢恬淡,他细心呵护的兰花,也不知道开了没有,真是让人担心啊。
纪老爷子直接冲进了那阴凉的后院,目光寻着兰花的影子。
眼神看见了那干净的小东西打着花骨朵儿,纪老爷子满意的笑笑。
那兰花可是宝贝。
楚京墨和纪南羡将住院的东西搬进来,房间中走出了一个年近五旬的慈祥妇人。
“南羡,回来了?”孟姨穿着围裙走出来,擦擦手上的水珠,带着恬淡的笑意。
“恩。”纪南羡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孟姨,咧嘴笑笑。
“前些天回老家看了看,今天刚回来,问过顾清才知道老爷子住院了。”孟姨轻笑着,眼睛往外看,不见了纪老爷子的影子。
“又跑去看他的兰花了吧。”孟姨责怪一声,看见了身后站着的楚京墨。
“楚老师也来了,赶紧进屋,我做了馄饨。”孟姨上下打量楚京墨,又看看纪南羡,满意的笑笑赶紧开口。
“孟姨,家里还好吧。”纪南羡招呼楚京墨坐下,沏了一杯清茶便钻进了厨房,看着孟姨包馄饨,自己也洗了手开始包馄饨。
自己包馄饨的手艺,还是孟姨教的,纪南羡将三鲜的陷慢慢放在白色的面上,认真的包着。倒是让孟姨多看了一眼纪南羡。
那个时候纪老爷子还在学校,学校给老爷子派了车,司机就是孟姨的丈夫,纪老爷子不喜欢这样的排场,但是和孟姨的丈夫成了无话不说的人。
纪老爷子年纪大些,孟姨的丈夫年纪比老爷子小一轮,两个人经历过同样特殊的一段历史,纪老爷子发现,孟姨的丈夫是一个谈吐极有想法的一个人,后来的交往也多了些。
只是那人害了肺病,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那时候孟姨又是一个人在北京,并没有什么亲人了,只有一个妹妹在乡下,纪老爷子受着托付,便雇了孟姨做保姆,说是保姆,日子过得也很好。
平时做做饭,收拾收拾房间,和纪南羡的感情很好。
“都好都好。”孟姨看一眼小火上炖着的薏仁莲子粥,又填了些水进去。
“你怎么进来了,怎么让楚老师一个人坐着,快出去,我一个人可以做。”孟姨嗔怪的看一眼纪南羡,又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凳子上斯文坐着的楚京墨,催促纪南羡出去。
“他又不是外人。”更何况,来过好几次了,纪南羡觉得他比自己还要熟悉这里。
纪南羡不知道今天的孟姨怎么了,带着几分惊讶看着孟姨。
“楚老师有没有对象?”孟姨包好最后一个馄饨,便看着纪南羡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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