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北嘴角莞尔一丝不知名的笑意,慕恩满抬着头看着两个人不客气的寒暄,砸吧着嘴没有开口。小姑娘辫子一翘一翘,看看江漠北又看看纪南羡。
“恩满可以找到回去的路吗?”江漠北突然转身,俯身拍着慕恩满的小脑袋。
慕恩满眼睛一亮,只以为是舅舅和姐姐有什么话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纪南羡斜靠在一颗只有枝干的梅树边,双手环抱着胸口,带着几分不屑恣意看一眼江漠北,别开眼神悠远看着远处的山峦。
“江先生,还有别人不能听的话吗?我不记得我们有什么话可以好说。”纪南羡语气带着几分嘲讽,看着江漠北的眼神只剩下挑衅。
纪南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江漠北的时候总会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那个自己。既然是彼此的克星,那不是要离的越远越好?
“楚京墨……很爱你。”江漠北眉眼沉静,侧脸隐没在傍晚的云霞中带着几分幽深。
纪南羡静静站着,竟不知道江漠北会说出什么话。
“因为爱你,所以要爱上这个自私的你?”江漠北眉结一松,盯着纪南羡的眼神有几分犀利,说话的语气是带着戏谑的。
江漠北顺势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搭着二郎腿仔细看向纪南羡。
“江先生,你管的……未免太多。”纪南羡心里微微动了气,凭什么江漠北说自己自私,他有什么资格说出这句话。
“我只是替自己的朋友……不值。”江漠北像是没有听见纪南羡的挑衅,而是带着几分探究看着纪南羡。
“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纪南羡有几分轻笑,她自然知道江漠北说自己自私的话是因为什么。
“纪小姐,要带着别人的孩子和楚京墨结婚,你从来不问问孩子的感受,也没有问过楚京墨的感受,你觉得,他的家人会同意你拖家带口和楚京墨结婚吗?”江漠北毫不留情的说话,没有留一分颜面。
一字一句说的清楚,这确实是楚京墨的做事风格。
不说则已,可是一旦说了,就是犀利到骨子里的冷漠。
纪南羡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跳动,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纪南羡不知道自己遇见了一个怎么样的人,这种江漠北带给纪南羡的陌生感,让她惶恐。
纪南羡像一个赤裸的人,被江漠北的眼光一次次打量,没有任何羞耻之感。
“江先生对别人的家务事倒是上心的很。”纪南羡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那一瞬间轻微的怔忪却让纪南羡的心乱了分寸。
江漠北说的对,她纪南羡就是自私到极致的人,就是这样一个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便想着轻而易举得到别人给自己的。
“只是感叹了一下,纪小姐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江漠北轻笑带着几分说不出口的欲言又止。
“是啊,江先生,这样自私的纪南羡没有让你失望吧。”纪南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见到江漠北,自己会变成自己不熟悉的样子。
就像是一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孩子,有时候任性却不肯将自己喜欢什么说出口,总喜欢让别人猜自己的心事。
纪南羡不知道今天的江漠北发了什么疯。
晚风习习,吹过纪南羡细碎的长发,风中都是清香的冷冽味道。
“只是替楚京墨不值得罢了,还没有结婚就要养一个六岁大的孩子。”江漠北坐在秋千上,淡漠说着却不显一丝一毫的温度。
像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事实陈述者,只负责将这句话说出口,所有后续的故事都与说话的人无关。
“江漠北……说的好听叫请你出去,说的不好听,请你滚出去。”纪南羡所有的教养在江漠北面前不复存在。
江漠北起身,逼近纪南羡。
一只手牵制纪南羡的手,面色温热压低声音。
低沉的空气像天边的黑云,漆漆压过来。
纪南羡因为江漠北的逼近,挑眉抬头。
“南羡,你问问吉豆,他的心事。”江漠北拉长了声音,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顾清女士好像对于你携家带口嫁人的行为,并不是很支持。”江漠北顿了顿接着说,眼神悠远看着远处,只是说话的气息逼近纪南羡,让纪南羡的呼吸困难了些。
纪南羡一只手猛地抓在江漠北的胳膊,挑眉看着江漠北:“你该回去了,江先生。”
“纪小姐,不瞒你说,我丢了一件白色衬衫,我最喜欢的。”江漠北对于激怒纪南羡这件事情,很有成就感。下意识的也会提醒纪南羡曾经和自己做过的事情。
那件白色衬衫,在自己的屋子的柜子里,从穿回来的那天开始,一直放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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