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忍不住想笑。
这个男人,何其残忍,当着自己的面,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她在他心里,真的是分文不是,所以才能让他肆无忌惮的踩踏。
晏如修看着她的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心里闷闷的。
他明明爱的人是木安安不是吗?
他一直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并且一直是这样坚信的,可是为什么……看着另一个女人用这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笑,他竟然,会觉得心疼……
他有点慌乱的后退了一步,竟然不敢再看木晚晚一眼,推开门,离开了。
木晚晚依旧站在墙边,她慢慢捂住脸,眼泪却依旧无助的流了下来。
真难看,木晚晚。
哭什么哭。
不是早已经知道了吗,有什么好哭的。
可是……
真的好痛啊……
她蹲在地上,用力抱住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能让自己好受点。
只能像被刺瞎了眼睛的困兽一般痛得团团转,想要泄似的把每一样的东西都疯狂撕碎,可是,还是一样的痛。
眼泪像是碎掉了,流的满手都是,她在心里想,如果可以不爱他就好了,如果能忘记他就好了,如果曾经没有相遇就好了。
那样,她就永远也尝不到爱而不得的滋味,再也不用,辗转反侧的痛下去了。
明明应该是要恨晏如修的,他待她这么狠,一点温情都不给,可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她却现,真的办不到……
从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的人,原以为可以爱一辈子。
肯定是哪里出错了,明明说不爱了,要报复的,为什么这颗心,依旧还是因为他的残忍而感到痛苦……
木晚晚蹲在地上,小声的啜泣起来。
她心里只觉得绝望。
木晚晚,你到底如何,才能不爱他?
*
木晚晚一夜未眠,第二天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起来,周末,她没有去上班,花了半个小时冷敷,也没能把眼上面的红肿给消退下去。
“晚晚,你这是怎么了?”晏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下楼,吓了一大跳,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低声询问道,“昨晚哭过了?哪里不舒服?”
木晚晚有点无精打采的,她很疲惫,但是晏夫人这么热情,她只能道:“没事,昨晚没睡好,眼睛肿了而已。”
晏夫人瞧了瞧她苍白的脸,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又跟如修闹脾气了?是不是如修欺负你了,妈给你做主,晚上好好教训他一下!”
她这句话说的还是很有气势的。
木晚晚靠在沙上,听到这句话,心里微微嗤笑了一下,晏如修觉得她虚伪,天知道,真正虚伪的人是谁。
明面上对她这么好的晏夫人,暗地里说的又什么话呢?
她摇了摇头:“我跟如修很好,妈,你不用担心了。安安昨晚开演奏会呢,妈,你有去看吗?”
晏夫人果然很快就被转移了话题,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兴致勃勃的问道:“真的吗?演奏会精彩吗?安安给了我门票,但是昨天乖乖生病了,我在宠物医院照顾了它一夜,没来得及赶过去。真是遗憾。”
木晚晚淡淡的笑了笑:“安安的演奏会,自然很精彩,很多演艺界和商界的人都来看了,很热闹。而且她的表演……“她顿了一顿,“也很精彩。”
“真不愧是我的女儿!”晏夫人眉开眼笑的拍手道,,又细细问了演奏会的细节,木安安穿什么衣服弹什么曲目,别人的反应如何,当木晚晚说道很多观众都流泪的时候,晏夫人脸上闪现出忍不住的骄傲。
“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她又说了一句。
她是真的又骄傲又欣喜,好像那个在舞台上表演的女人真的是她的亲生女儿一样。
木晚晚看着晏夫人的表情,心里浮现出淡淡的疑惑感。
她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荒诞的猜测——木安安,难不成真的是晏夫人的女儿?
要不然,晏夫人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不过这个荒诞的猜测很快就被她自己推翻了。
她和木安安,从小一块长大,如果真的是晏夫人的女儿,她怎么可能把她寄养在别人家里呢。
木晚晚在沙上又给晏夫人描述了一些细节,后来终于有点厌倦了,看晏夫人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便腹黑的提了晏宁夏:“对了,宁夏也去了呢,他……”
晏夫人果然兴趣缺缺的转移了话题,说是要去宠物医院接乖乖回来,拎着小包走了。
木晚晚等晏夫人离开之后,才噗嗤笑了出来。
表面上与人为善的贵妇人,其实背地里对晏宁夏的存在多呕血啊,竟然连听到晏宁夏的名字都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