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朦胧一片,好几秒过后,夏梵才看清头顶的天花板,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微微侧过头才看清了这个房间的装饰,古风古色,有一瞬的熟悉,才反应了过来,这里的装饰巧合得和莫氏大公子所住的病房有八分相像。
她,这是在哪儿?
想撑起身子都全身无力,挣扎了许久,夏梵就放弃了起身的打算,只是尝试着喊了一声:“炎罗。”
那道颀长的身影慢慢有透明变成了凝视,出现在了夏梵的床边,就像从不曾离开一样。
“这里,是哪里?”
“阎王府。”
“我为何在这里……”
身子被轻轻的托起,靠在了身后的枕头上,炎罗坐在了床边,冰冷的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夏梵冷得躲了一下,但没有表现出抗拒。
“鬼,鬼胎呢。”
心底终究是担心那个半大的小鬼,夏梵心底叹气,罢了,就算不接受又能怎样?倒不如,接受了吧,就连眼前的阎罗王夏梵还能怎么办呢?
大手抚上夏梵的肚子,炎罗开口,“还在这里,我输了些气给他,大概会沉睡一段时日的。”
“他,他还好吗?”
夏梵将“它”变成了“他”,在心底是接受了的,谁也没办法心狠再次拒绝掉这么个拼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也要救她护她的孩子,无论他是鬼还是人。
“不好的是你。”
炎罗周身的气息更冷了些,而后像是察觉到夏梵苍白的小脸,还是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他永远也没办法让自己温暖起来,那么便不要让她更冷些吧。
“好好休息吧。”
炎罗留下一句就要起身,夏梵一把抓住了他冰冷的手,抬着头,直视着那张妖娆万分的脸,认真的说:“我想,我们需要好好地谈谈不是吗?”
看着那张倔强认真的脸,炎罗沉默了一会,终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怜惜,再次做了下来。
“为何如此倔强。”
“你破坏了我的生活。”夏梵一字一句的说道。
抓着炎罗的手收紧了些,接着道:“我曾经怨你,恨你,也曾有过接受你,但最后剩下的便只是复杂。”
炎罗没有回话,他知道他不在的这一段时日,她的妻子独自受了很多苦,经历了很多事,她现在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倾诉。
“我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觉,你瞒了我太多的事,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对,你是娶了我,但你从没有给我有过一丝一毫的解释。炎罗,为何你要娶我?”
最后一个提问,夏梵是颤着声音问出口的。
久久的沉默,夏梵的心不断的下沉,直至跌落谷底。
“我懂了。我累了,休息会,你走吧。”
夏梵闭上眼,撇开了头,不愿再看见那张迷惑人心的脸。
“梵儿,你是特别的。”
得到这么一句回答,夏梵怒起,睁开眼,犀利的看着炎罗,哑着嗓子,“特别?特别到可以为你生孩子是吗?我只是你的一个子宫对吗?你回答我!”
“我从未碰过她们。”
夏梵一愣,“她们?”
“鬼胎的降生是我所要达成的任务,娶妻不过是借口罢了,我从未碰过她们。”
“从未?”孤疑的语气。
炎罗勾起嘴角,俯下身,凑在夏梵的耳旁道:“你需要验证一下吗?”
见话题有偏移的嫌疑,夏梵推开了他,咳了两下,无法压抑的是从心底生出的欣喜。
“既然这样,我勉强接受了一点点,好吧,我会承认,一开始我对你的态度的确是不公,是我自己闯入了你的地方,遭受了那些勉强可以说是我自作自受,把自己惹是生非的全阴体质全部怪在你的头上,的确有点不仁义。”
“呵。”炎罗笑了一下。
“虽说是我的错,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第一个想到推卸很正常,我不会逃避这个,但是你告诉我,为何我之前从没碰到那么多的鬼事,碰见你之后就接连不断了?”
这一点夏梵很是好奇,按照张天爱曾经说过的,全阴体质的人应该从小到大撞鬼不断,但她从前的二十几年的生活都挺正常的不是吗?
“梵儿,你体内有道法的痕迹,锁住了你的阴气,使之不被察觉,与我结合之后,那把锁便失效了。”
夏梵因着炎罗的“结合”二字而稍微红了脸。
“那不提这个,你还要告诉我,肚子里的那个鬼……胚胎到底是什么。”
夏梵想了想还是讲鬼胎二字给换掉,她若接受了这个孩子,就不会再把他当鬼物看待,而是真正的一个孩子,而孩子都是由胚胎孕育过来的不是吗?
炎罗自是知道阳间的胚胎是什么意思,有些无奈。
“是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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