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声音很小。
“那我们可以不关灯。”
只是说说,都让人觉得好羞涩,哎,她真的好拼,中宫羽祺的毒好深。
“我对你没感觉。”
不仅是心里没感觉,身体也没感觉,和宫羽凉一样,他们这两兄弟的自控能力不是一般的好。
突然,有一把锋利的刀刺入白初夏的心上,随即,又猛烈的拨出,再刺入,拨出……
不停的循环着,她都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血淋淋的。
张爱玲曾说过,爱上一个人,可以让自己低到尘埃里。
白初夏自嘲着想,她现在何止是低到尘埃里,都低到地下室了,可换来的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关键是被拒绝后,她还是不想放弃,总觉得,只要自己不放弃,就还有机会。
“你只是现在对我没感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感觉,我就是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帮我当成手心里的宝,万般的宠溺着我。”她高高仰起自己的头,看着那么的傲娇,其实是怕眼泪会哗啦啦的往下掉。
“睡觉,你就可以做梦了。”
男人说她这是梦,马云说过,人得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好,睡觉,我们今晚就这样睡。”
她亲昵的抱着男人入眠,一定可以做个好梦。
宫羽祺从沙发上起身,而依附在他身上的白初夏也就跟着起身,如此一看,倒显得白初夏颇为娇小。
男人没说任何的话语,就将她直接丢在了软绵绵的床上,然后重新回到沙发上,迅速的躺好。
白初夏觉得自己好可怜,送上门人家都不要,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她再次贴到男人身上,肯定又会再次被丢回来。
难道今晚,她和宫羽祺就要在这样的运动中度过吗?
不行,她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无畏的事情上,起身,她也拿了枕头和被子放在沙发上,一脸咄咄逼人的说道。
“如果你执意要睡沙发,那我就陪你一起睡沙发,不离不弃。”
“随你。”
宫羽祺是硬心肠的人,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对白初夏没感觉,所以才不疼惜她。
真的往沙发上一趟,白初夏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的心凉透了,这样子兴许能给自己一些些温暖。
整个房间被黑暗笼罩着,她缩成一团,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很伤心,却哭不出来。
她没有失恋,压根就还没恋上,所以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不敢去瞧宫羽祺,怕自己会扑过去,贪恋他怀里的温暖。
或许,她和宫羽祺注定是有缘无分,可她还是没法放弃,总觉得,他们还有缘,老天爷很坏,说不定是在考验他们。
想了好多好多,但白初夏还是没睡着,可全身却因为长时间缩成一团,腰酸背痛腿抽筋。
“宫羽祺,你睡着了吗?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我发誓,我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
过了许久,男人没有搭理她,可能是睡着了,也可能是压根不想和她聊天。
心灰意冷的,白初夏强忍住不过去揍宫羽祺的冲动,缓缓闭上自己的眼眸。
虽然计划失败,但现在宫羽祺就睡在她旁边,能和自己所爱之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着,也是一种幸福,她该懂得知足常乐。
等回到南城,她还是宫羽祺的助理,还有很多机会,能让对方爱上自己,只要她不放弃,就还有希望。
想着很多美好的画面,她逐渐进入梦乡。
“砰。”
天杀的,睡着睡着,她竟然从沙发上摔了下来,而且,声音很大。
突然,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是宫羽祺听到了声音,迅速开了灯,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可人儿。
“别折腾自己,去床上睡。”
轻揉了揉疏松的睡眼,白初夏看着宫羽祺,觉得他那张面瘫脸,在灯光映照下,竟有了几分柔和。
轻咽了咽口水,她沙哑的说道,“你到床上睡,我就到床上睡,总之,不离不弃。”
虽然她还没完全睡醒,可她心心念念着的就是要不离不弃。
“好。”
宫羽祺竟然答应了,一起到床上睡,白初夏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但如果你有任何侵犯我的动作,那我会立即回到沙发睡。”
靠,这句话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小女人说,真的不合适好不好?不过,为了自己和宫羽祺都能睡得舒服点,白初夏不得不答应这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我答应你,会好好睡自己的觉,连碰都不碰你一下,不过,你得先扶我起来。”
白初夏对着宫羽祺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儿,男人很霸气的把她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某色女又趁机在男人怀里蹭了蹭,如果这个温暖的怀抱能只属于自己该多好?
男人放开了拽着她的手,拿起沙发上的枕头和被子,劲自往床上躺了下去,直接将白初夏给忽略掉了。
在心里轻叹了叹气,白初夏也拿起沙发上的枕头和被子,只是,她在往床上躺了下去后,还尽量往宫羽祺身边挪了挪。
男人只是说,让她不能做出侵犯他的动作,又没说不能靠得近些。
由于刚刚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时间不短,她现在觉得酸痛得厉害,所以很快就进入梦乡。
宫羽祺也有晨练的习惯,可他一觉醒来,却看到身边的可人儿紧靠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
看着睡梦中的白初夏,一脸的纯净,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他内心就是装不下她,或许是因为,有另一个人早她一步,入驻在他心里。
此时,他看着白初夏,倒有种像在看着自己的妹妹感觉,对,就像是在看着雪儿一样的那种感觉。
兴许是男人的目光有些冰冷,让白初夏冻着了,竟打起喷嚏来,也让她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白初夏看着宫羽祺,面色潮红的说了一句。
“小祺祺,早上好。”
后知后觉的,她发现自己正依偎在男人怀里,昨晚有说过不能侵犯他的,可,人一睡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事?怎么她就抱着宫羽祺了呢?
难道,她连睡觉的时候,都想将宫羽祺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