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明白了张媛找她的真实用意。
初卿低声请教着,“妈,是我错了,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女人乖顺的眉眼,对她言听计从的模样,立刻便让张媛舒展了因不悦而紧皱的眉头。
“你现在赶紧去医院找司远,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别让宁嫣儿成了好事就行。”
初卿听话地点了点头,暼到了身上的睡衣,抿了抿嘴,“妈,那我先换身衣服再去。”
张媛闻言,随意扫了初卿一眼,却眼尖的发现薄薄的白色丝绸睡衣下,胸口处覆着极其明显的吻痕。
她的目光一滞,联想到之前言司远的反应,心里暗笑,自家儿子对初卿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冲动的,但这对她来说却是好事。
张媛淡淡应了一声,见初卿回了房,又去楼下安排司机老王送初卿去医院,这附近都是别墅区,最近的大医院也就只有那么一家,言司远的行踪可想而知。
初卿换了衣服下来,司机已经在庭院里候着,她上了车。
半夜两点多,她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夜景,清醒到没有半分睡意,可是整个人却从未有过的疲惫。
医院里,言司远去办完入住手续,才沉步走回高级病房。
幸而言家与这边的医院高层有关系往来,才有个高级病房长年累月的为他们空着。
宁嫣儿在车上的时候就已幽幽醒转过来,但言司远坚持让她做完全身检查,夜里值班医生不多,把有医生在岗的检查程序做完后,宁嫣儿被送入病房时已疲倦地闭上了眼。
言司远才趁着这空隙去办理这些琐碎的事,但心里毕竟牵挂着宁嫣儿,三步并作两步地走着,到达三楼的病房时整个人已经微微带喘。
他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轻轻推开门进去。
宁嫣儿依旧安静地睡在病床上,眉间眼角难掩憔悴和柔弱。
旁边吊着点滴,扎在她纤细的手背上,让言司远看着都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他轻轻落座在床边的圆凳上,人高马大的拘在一个小位置上,言司远的动作却依旧优雅从容。
他认真的打量着床上的女人,见她唇角泛白,微微干涩的抿着。
言司远便拿过旁边的水杯,装了些温水,沾湿了棉签,小心翼翼地点在女人的粉唇上,帮她滋润那些干燥的角质层。
门被轻声敲响,言司远动作一顿,搁下手里物件,起身出了门。
戴着金丝眼镜长相儒雅的医生手里拿着几份检查报告,见到言司远的身影,朝他打了声招呼。
言司远却没回应,揽着他走远了几步,确保不会吵到病房的女人,这才沉着声音问他,“检查怎么样了?”
医生跟言司远还算有些交情,见他这么严肃也不敢打趣他了。
翻着报告,指着几个数据给言司远解释着,“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宁小姐这几日都是失眠状态,精神不佳,再加上今日又做了噩梦遭了吓,一时情绪起伏太大了,受了刺激才突然昏迷的,好好修养几天就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