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只听到麻将滚动的声音,其余三人都是老手,一边洗牌一边摸。穆念亭装作不懂的样子,但心里很清楚,都出老千呢!熟练的人能通过摸猜测是筒还是条,亦或是花。
再这样摸下去,这作弊也够可以的!
所以,她没给面子装糊涂地问道,“为什么洗牌的时候要摸呢?刑小姐,一定要这样吗?那我岂不是也要摸摸?”
一时之间,其余两名妇人动作僵了下,刑小姐则笑了起来,干脆道,“呀,她是新手,咱可不能欺负她!来,快洗牌!”
声音落下,没人再摸牌,一桌麻将很快摆成四条形。
拿完各自牌后,穆念亭专注地看了起来,紧接着刑小姐做东,由她开始出牌。
远处的沈二就这么笔挺地站着,时不时看向穆念亭,这女人是新手,刑小姐在麻将场上出了名的精明,从未失手过,堪称雀神。不过也没事,左爷有的就是钱,一天输个几百大洋,眼睛都不会眨。
然而,沈二刚这样想,他就听到一声娇俏的女子声。
“一杠二碰,刑小姐,我好像胡了。”
片刻后,他看到刑小姐眼睛一瞪,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麻将,不多时却又笑道。
“真厉害,一个新手,将我们三个老手赢了,这局,你可是赢了三十大洋。”
沈二眼角抽了抽,真的是新手?一来就胡。但他想不到的还在后面,半个时辰内,又胡了几把,总总算下来,赢了一百多大洋。
最后,他看到同桌的夫人全部败退,早早退出麻将场,就连刑小姐也讶异地不行。
“你可真厉害,我不信你是新手,你唬弄我呢!”
穆念亭装作委屈的样子,“真没骗你,我第一次玩。我运气好,或许你们让着我。”
刑小姐讪讪地笑了,一开始她的确让着,但后面两局意识到自己输惨了,手上立刻不留情。但没想到,还是输了。不愧是左爷的女人,厉害着!
“才几个时辰,你就赢了一百大洋。走,你请我喝杯清茶。”
穆念亭的手很快被刑小姐挽住,不由分说地拉她出去。
经过沈二身边时,穆念亭立刻拿出十块大洋塞给他,“沈队站累了,你的报酬。”
这些钱宛若山芋一般烫手,哪有女人给男人钱?沈二立即要塞回去,可眼前的人早被刑小姐拉走。
沈二尴尬地看着手里静静躺着的十块大洋,要不过会给左爷吧?告诉他,这是你女人赢的钱,现在上交一部分给你。
刚想到这,沈二就觉地脖子凉飕飕的,今天天气挺好,他咋觉地那么冷呢?
而此刻,穆念亭已经被刑小姐拉到二楼茶座包厢,临窗看去恰巧能看到一楼唱戏的人。
正唱到要紧处,丑角上台各种搞怪动作频出,惹地听戏的人笑声不断。
刑小姐抿了一口茶,细细打量穆念亭,连带身上的衣裙料子也看了个透彻,“没两把刷子,也成不了左爷的人。什么时候也能出现如你这般的女子,收了我那妖孽弟弟。”
穆念亭放下手中茶盏,“妖孽弟弟?”
“可不是,自他二十二岁起,我就给他每年纳三四个妾室,如今过去整整六年,那么多女人养在刑公馆,也不见生出一儿半女。愁死我了,这香火,如何延续?”
穆念亭没有立刻回话,刑四少的私事,她还是不要妄加评论。
“这会,他正和左爷听戏喝茶呢,在另外一个包厢,和咱们这差不多。不知道两人要聊到什么时候,全都是军机大事。什么时候把这心思用在繁衍子嗣上,刑公馆早儿孙满堂了。”
刑小姐的痛楚,穆念亭明白,刑家子嗣凋零,刑小姐愁的连人都不嫁专门伺候刑四少。这对姐弟,各有各的苦。刑四少她见过一面,如此冷酷的男人,一般的女子吃不消,能力强的男人呢,往往志不在女人。
“对了,我还没问你名字呢!我叫刑满歌,你呢?”
穆念亭回以微笑,“念亭。”
“这么文雅的名字,和你搓麻将的爽快不像。”
“邢小姐夸赞,运气好而已。”穆念亭依旧面带微笑地回道,而就在这时,包厢外一阵响动,循声看去,门已被打了开来。
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进入视线,他朝着刑小姐恭敬地敬了一个礼,而后才出声道,“刑小姐,左爷和刑四少已经前往刑公馆。”
穆念亭发现刑满歌脸色沉了下来,过了一会才应道,“这戏刚听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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