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楚攸静下心来,将蜡烛熄灭,他打了一个响指。
“大人,有什么吩咐?”
“李蕴,最近盗贼猖獗,季家家大业大,想来也是容易招人眼球的。”楚攸仿若是自言自语。但是又确确实实的说了什么。
李蕴一听,明白,回道:“大人放心。”
寂静的夜。
季家庭院一片安静。寥寥几个身影正是巡夜之人,季家向来如此,不管是哪方面都做的极好。原本就是这样,现在内宅全是女眷,老夫人将安全看的更加的重要。
一身黑衣的李蕴静静的待在房顶,琢磨着从哪里弄出些声音最为合适。
而此时本该睡下的内院主屋却灯火通明,老夫人转着佛珠,静静的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大夫人。
一旁的二夫人状态也并不很好。
“这件事儿,切不可张扬。”老夫人情绪倒是平稳。想来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她预料到的一般。
大夫人点头:“儿媳明白,我已经仔细的叮嘱了俊宁,他不会与旁人说的。母亲,您说,这事儿到底是如何?他说的有几分可信?还有那楚攸,楚攸这次来咱们江宁,到底是所为何事?”
大夫人与以往的冷静想比,激动了许多。话已至此,她如何能不激动,那个被人害死的,是她最敬重心爱的相公。
老夫人沉吟半响,看两个儿媳:“你们与我说说自己的感觉。对楚攸,你们是怎么看的?”
宋氏只一思索,便开口:“儿媳觉得,楚攸不会害致远和二叔。”
二夫人薛氏点头同意:“媳妇儿也是这么看的。”
老夫人看二人意见统一,问道:“说说你们的理由。”
宋氏垂下眼睑:“当初致远他们出事,外面传言甚多,最多的,便是凶手是楚攸。当时儿媳想了许多许多。可是最终,儿媳找不到楚攸这么做的理由,他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些事儿。虽然意见相左,但是在许多时候,致远他还是念着与楚攸一起长大的情谊的。我相信,楚攸也是如此。我曾经动用安亲王府的势力也努力找过线索,但是并没有什么。也正是因此,当时我信了那是意外。”
老夫人又看向了薛氏,薛氏诚恳道:“我与大嫂看法相同,虽然我没有力量找什么线索,但是,我相信的是楚攸这个人,即便是我们现在走在不同的路上,甚至是针锋相对,可是大家总是有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的。楚攸是变了,可是变了不代表就一定要害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致远致霖都是处处与人为善的,我相信,楚攸不会害他们。”
老夫人点头:“你们说的也正是我想的,我也一直都认为,楚攸是不会害他们的,好,既然如此,那便衍生了另外一个问题,既然楚攸没有害他们,为什么要紧咬着这件事儿不放?如果刑部真的有证据,他为什么不说?要知道,楚攸是圣上面前的红人。”
“不能说,有不能说的理由。”薛氏略一思索,开口。
老夫人点头:“我也如是想。所以对楚攸,不能用往日的法子。”
“那怎么办?”宋氏焦急。
老夫人看她一眼,低头:“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