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比试倒是进行的顺利,血锦自从那晚之后就一直窝在马车里,直到后来比试结束的晚宴才堪堪露了脸,司徒渊楠看他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就觉得生厌,自家师父的心思全部都笼在那边,虽然装作情人,相处起来倒还不如之前的师徒。
端起一杯酒饮下,液体的苦涩在唇舌间回转、绽放,司徒渊楠恍然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迷离之间听见了什么,柔和了凌厉的眼,司徒渊楠向身边人告罪,道:“师父,徒儿不胜酒力,想出去醒醒酒。”
“无恙否?”洵桦眼中情意做不得假,只是不是对着他而已。
那眼神虽然看着他,却令他更加苦涩,司徒渊楠觉得自己道了一声无妨,然后便摇摇晃晃的走出殿去,喝了酒本就全身发热,这里凉风一吹,竟一霎清醒泰半,迈开步子沿着小路走,随意散着步,消着酒意。
伸手一点眉心,乍然清醒,司徒渊楠看着天上的月,淡然道:“阁下将我引出大殿,就是为了这样躲着的吗?”
四下一片寂静,无人应答,司徒渊楠却不急,摘了一朵花在手,道:“在下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如果阁下再不出现的话,在下就回去了。”
司徒渊楠话音方落,就听不远处树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道淡蓝影子,渐渐走出来的赫然是……曲景峰!
“原来是曲上仙,不知上仙找弟子有何事?”司徒渊楠对曲景峰拱了拱手,态度不卑不亢,道:“弟子身上应该没有什么是曲上仙想要的吧。”
曲景峰看着他,冷着脸道:“我能帮你得到洵桦。”
司徒渊楠心神一震,心中转了两转,懒得掩饰自己,抬头看向曲景峰,眸中冰封一样的杀意,见对方皱了皱眉头,笑了一声,道:“上仙的这副态度,怎么看都是事成之后便会杀了弟子的人,弟子又怎能安心呢?”
曲景峰皱了皱眉头,道:“你要如何?”
“也没有如何。”司徒渊楠随手甩着腰间的玉佩,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道:“就是想向上仙讨个承诺,不可动手杀我,若违此誓,九天劫雷缠身,直至身死道消如何?”
这种誓言对于修道人来说几乎是诛心的,所以对于下一刻笼罩全身的杀意司徒渊楠并不感觉意外,他却并不在乎,抬眼去看曲景峰,眸子里是稳操胜券的笑意,道:“毕竟我和当年拆散你妹妹和那个简一的人关系不简单,你既能来找我就说明此事非我不可。”
看到曲景峰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诧,司徒渊楠勾起一个嘲讽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抱着施舍我的语气来找我合作。”
“你以为你是谁?”一道呵斥令得曲景峰面色发白,眼中却也有些恼火,司徒渊楠看着他的表现觉得可笑,道:“想和我合作,就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把计划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否则就另请高明,三息时间,还请上仙自己考虑清楚。”
说完,司徒渊楠垂眸看着手里的玉佩,淡着心数数。
一息,二息,三……
“我曲景峰发誓,司徒渊楠参与此计划之后,不会动手杀他!”说完之后,曲景峰看向司徒渊楠,恢复了那副淡然的模样,道:“如此可以商谈一番了吧?”
司徒渊楠看了曲景峰一眼,又垂眸手中的玉佩上,只听见自己呵了一声,在这黑夜中如一朵艳花悄无声息的开放。
“唔。”血锦两指抵着太阳穴,眉头轻蹙,面具下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不适得明显。
“头疼?”景尚轻轻拂开血锦的手,用自己的手代替了去,替他轻轻地揉按,感觉到怀里的身子没有那么紧绷,方才松了口气,一边揉按一边问道:“为何忽然疼起来,做了什么?”
疼痛渐渐缓了,血锦却有些沉浸那指尖的温暖,待后来完全不疼了,他才把自己拉出来,声音也蔫儿了,道:“不知为何,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不想在这儿留了,待酒宴过后就回梨源去吧。”
景尚点头,一心放在了如何让血锦舒服上面。
洵桦看着对面的两人,心就像被什么人用手攥紧了似的,快要呼吸不过来,他又再饮了一杯酒,黑色的眸子盈了水雾,忽然有些茫然,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步境地的呢?
平心而论,十万年前他对不起那个少年,欠下的不过是朋友之间的情意,但细细回想,那个夜晚,那只一往无前的小狐狸带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