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晴抬手正要拭去唇角的血渍时,门外响起了下人的声音。
看来,是易洛寒来了。
千晴顿时了然了。
转头看向伟,很想问问他他这一掷是不是因为他早就听到了寒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寒走了进来,漂亮的高跟鞋踩着地板的声音都隔外的好听,就象是低音的音乐似的,奏着美妙的回音,“伟,什么时候回来的?”
“才回来不久。”
“怎么,对她有兴趣了?你要是喜欢,我就把她送给你。”
男人在看着寒,眼睛眨也不眨的,眼见着寒已经靠上了他的身体,他突的一拥,便将寒拥在了怀里,就用才吻过她的唇吻上了寒的。
眼睁睁的看着,千晴突然间有种恶心的感觉,明明刚刚他吻她的时候,她还是有感觉的,可现在,她真的就只剩下了恶心。
不管他是不是唯一,他都变了。
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分隔得他们越来越远。
两个人,肆意的在她的面前拥吻着,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她看着,并不移开视线,如果这是唯一要给她的视觉享受,那么,她受着了。
“嗯……呜……伟,你坏……你坏……”寒娇吟的声音就在耳边,可听着,却不觉刺耳了,她早就听到过这样热情的寒的声音了,不是吗?
缓缓的由地上坐起来,手扶着墙,她的身体还是软软的无力,如果没有人带走她,她根本就逃不开这里。
两个人还在拥吻着,旁若无人一样。
千晴无声,静静的光着脚丫走到床前,她走了许久,因为,她的身体软软的让她根本没有力气。
终于坐在床上的时候,她歪过身去拿过被子盖在身上准备睡觉,仿佛,床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啊……伟,我不要,不要在这里吗。”
两个人的影子倒映千晴面前的墙壁上,此时,正是寒挥着粉拳落在男子胸口上的时候,她不想要看的,可是,眼睛根本就移不开,就在她恍惚的看着墙壁上的两个人的影子时,突的,男人一个弯身,倾身一抱就抱起了寒,唇落在她的唇上,他又次吻上了她,耳边是呼呼的喘息声,男人抱着寒一步步的走离千晴的房间,“妖精,今晚我要喂饱你,看你还勾我的魂不了……”
那男声,离千晴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没有回头,因为不必要。
身体在痛着,心也在痛着。
唯一。
伟。
第一次知道一伟的时候,她就在猜他是唯一。
如今,她已不必猜了,伟就是唯一。
只是那张脸,她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身后安静了,可是,那曾经存在过的喘息的声音仿佛还在,让她别扭着不想转过身去。
“娄小姐,这是药水,是我们小姐赏你的,你擦擦吧。”一个女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千晴一笑,“不用了,我没事。”
她的伤不在身体上,而是在心里。
可,仔细想想她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怪罪唯一的理由,她,也变心了不是吗?
沙逸轩,她为了沙逸轩而变心了。
甚至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她以为她爱上了沙逸轩了。
天呀,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呢?
可,那时候她就是以为唯一已经死了。
现在,他又回来了。
她要怎么办?
呵呵,其实也不必纠结的,唯一有寒了。
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唯一有易洛寒了,可是,她又马上的否决了唯一对寒的情。
他刚刚摔了她是在听到寒的脚步声之后,那是不是证明唯一是忌惮寒看到他吻过她的。
是了,由着这里的人对寒的恭敬她就知道,寒绝对不是普通人。
她敢挟持着自己向沙逸轩要宏仪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就证明,她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可,寒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居然连鼎鼎大名的沙家也不惧怕。
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指腹落在唇上,仿佛还有唯一曾经留下的温度,她的心底五味杂陈,忽而是怨,怨他就那般的抱着寒离开了,可忽而又是释然,曾经两个人是相爱的,可,最先出轨的那个人是她。
可,真的就怪她吗?
如果不是以为他死了,她真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