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立刻循声望去,发现不远处正站着一人。人在凉亭中,凉亭建在假山之上,四周竹子郁郁葱葱,几乎遮盖了亭子本身。
她来到亭内,看到一个高大伟岸的男子正背对着她在。
男子闻得脚步声,立刻转过身来。
林雪云心中不禁一叹。
面前男子一袭白衣,长发高束,浓眉大眼,胆鼻朱唇,手握白玉长萧,实一翩翩俊公子。
林雪云在此刻着实感受了那八个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用它们来形容面前之人绝对合适!唉,这羽显国的美男还真是多!
感叹之余,她还不忘赞美了一句,“你刚才吹得真好听。”
对方冷冷回了一句,“谢谢。”
见他言语如此冷漠,林雪云更加好奇,“你是谁?”
“萧逸。”
“啊?你是端木萧逸?”
“是。”
林雪云微微点了点头。原来他就是那个二皇子,怪不得别人都称他为冷面公子,现在看来,的确不假。
“你是谁?”冷面公子神情冷漠,声音也如同是从冰山之上飘下来一般,让人感到一阵寒冷。
“林……哦不,淳于雅云。”
“你是漠兄的妻子?”
“嗯……”听得“漠”字,林雪云的脑中立刻浮现出了那张俊美的容颜和那抹优雅迷人的笑容。她忧伤地抿抿嘴,转头望向了远方。
冷面公子没有觉察到那抹忧伤之色,又问道:“你怎会在这?”
闻此言语,本就郁闷着的林雪云更加气愤起来,“这都是拜你大哥所赐,因为他想霸占一个好友的妻子!”
“哦……”对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林雪云则更加郁闷,“难道你对你大哥这种无耻的行为不感到一点点愤怒吗?”
端木萧逸在石凳上坐下,摆弄着手里的玉萧道:“这很正常,因为他是个花花公子。”
“什么?正常?”林雪云瞪大眼睛,也坐到石凳上,挑起眉毛冷笑着,“你俩不愧是兄弟,连这也一样啊。”
“我与他不一样。”端木萧逸抬头看了看她,声音依旧冰冷。
林雪云心中一愣,因为她突然发现,对方的眼神清透纯洁,如同一汪清澈无比的秋水,这让她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和儿童交谈一样,刚才的郁怒也瞬间消失殆尽。
“那你是哪种人?”
“淡漠之人。”
“嗯,淡漠之人……”林雪云有些赞同地点点头,又指指那根玉萧道,“它真漂亮!”
“谢谢。”
“我能吹一下吗?”
“你会?”
“不会,试试啊!”
“不行。”
“这么小气。”林雪云轻声咕哝一句,又看看对方的脸,突然长叹一声,“你笑一下吧,应该会很好看。”
端木萧逸不笑,也不语。
林雪云又问道:“你平常是不是喜欢独来独往,而且还愿意呆在清静之地?”
“什么?”这一问让对方盯着她看了很久。
林雪云托起下巴,再次长叹,“这就是问题所在,怪不得你大哥这么变态了。”
“嗯?”端木萧逸更加不明白她的话,略微皱了皱眉。
林雪云摇,慢慢解释道:“正因为你的冷傲,才使得那个邪恶的基因远离你而存在于你大哥的身上啊。”
端木萧逸虽不解“基因”二字,但也全然明白对方的话。不过他仍旧面无表情,转头望向了远处的竹林。
林雪云这边还在继续着嘴部运动,“唉,世间的色狼本就很多,而你大哥也加入了这一种类,真是不幸!你想想,在皇帝宝座上竟趴着一只邪魅的色狼,这还让天下的女子怎么活啊!不幸,不幸啊!”
连着两个“不幸”之后,对方突然扯动嘴角,淡然一笑。
这一笑,如同山涧的泉水,清透无比,沁人心脾。
但一笑过后,端木萧逸便站起身,径自向亭外走去。
林雪云没有说话,看着对方渐渐远去的背影,想着刚才那抹清爽的笑容,她再一次忧愁起来。当麴漠与自己告别之时,也是这么静静地离开,也是这么迷人地笑过。
现在,她无比思念着心爱之人,这股思念又化作了一曲《月满西楼》,从她口中幽幽地飘了出来: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