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安排,省得到时候日子撞在一起。”
李府还没那么大的脸请城阳大长公主和陈瑾瑜过府吃春酒,自然是她去公主府。
城阳大长公主释放出善意,她自然不会没眼色。
陈瑾瑜算是她今生在京中,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吧!
李英歌嘴角微翘,露出个甜甜的笑。
陈瑾瑜转着琉璃似的眼珠儿,咯咯捂嘴,“晓得咯,你还是少开口吧。回头多练练怎么说话,缺了两颗门牙,讲话漏风太好笑了。”
李英歌:“……”
五十步笑百步,陈瑾瑜也挺毒舌的!
太后见她二人亲亲热热说完小话,觑一眼外头天色不再留人,端起茶送客。
元姑姑跟着萧寒潜去了御书房,太后就指了万寿宫的总管大太监,亲自送她们出宫。
城阳大长公主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启阳帝下了特旨,许她出入皇宫可乘坐端與代步。
李英歌和陈瑾瑜一左一右,跟着城阳大长公主坐上了四人抬的端與。
总管大太监在前头躬身领路。
这样的阵仗,很快传遍宫里宫外。
等看到城阳大长公主的端與特意绕道,出现在西南门时,各家外命妇的车架都自觉规避让道。
公主府的车马已经牵到了西南门外。
城阳大长公主面带微笑,看着陈瑾瑜依依不舍的和李英歌告别,冲下车见礼的谢氏微微颔首,就牵着陈瑾瑜上了公主府的车马,摆开仪仗,先行驶离西南门。
城阳大长公主虽然从头到尾都没开口,但她的默然,已经表明了公主府对李府的态度。
瞧陈瑾瑜和李英歌依依惜别的样子,可不像全无交情的样子!
没想到李英歌进宫一趟,不仅在万寿宫待了许久,还和公主府套上了交情!
之前明目张胆打量谢氏和李英歌的目光,此刻尽数化成了暗地里的审视,全都隐在各式车帘车窗之后。
在场的外命妇都是见过世面的,只匆匆扫了一眼,就看出李英歌换过头饰,且都是些精贵巧丽却不符合她年龄戴的内造式样。
是太后赏的吧!这样大的手笔!
不管众人心思各异,西南门外却不是能够长时间逗留的。
一等公主府的仪仗走远,四下就想起此起彼伏的喝驾声。
李府的马车缓缓驶出西南门,拐去东华门和李子昌碰头。
马车内,谢氏面色微沉,手指捻了捻李英歌之前换下的衣裳,既有雪水渗入的潮湿又有酒菜的异味,还沾着灰白的尘土,不由眯起眼问,“英哥儿,发生了什么事?”
萧寒潜和城阳大长公主、陈瑾瑜先后离开昌和殿,前者大摇大摆牵着李英歌送去万寿宫,后者在万寿宫作陪,又亲自送人出来,长乐殿用宴的内外命妇听在耳里,看在眼中。
人人艳羡,谢氏的一颗心却始终悬在半空中。
太后赏赐是一回事,衣服全套换过,原先的首饰不见了,就是另外一回事。
谢氏直觉背后另有隐情。
她并没有被城阳大长公主的示好迷昏了头。
李英歌心下暗赞,示意杨妈妈和常青,“你们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