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不想违拗他的意思,只顺从的跟在了他身后。
去杭州的路上,几行路灯,几株碧树,清浅溪流绕着几户人家,偶尔有小桥横亘河中,映着灯火流水,像一幅流动的水墨。
有时真的不需要语言,静静的坐着,心跳的频率也可以达到一致。最美的感觉,也许是不说一句话,也能体会到他在身边的安宁和开心。
那晚的他,动情缠绵,那晚的我,旖旎缱绻,不想想太多,只想把自己在他的怀里释放,当他用力挺身而入的瞬间,我听到自己内心震颤化开的声音,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弃甲曳兵,我逃不掉了。
第二天上午,老邓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还有个朋友去看,我可以自己先回北京。聪明的老邓想必已经知道赵以敬到了,我没再推辞,和赵以敬一同返回了北京。
从浙江回来,我和赵以敬的关系有些微妙,我无法定义那是种什么关系,我也明白我的角色很不光彩而且没有未来。但是面对着他的邀约,我拒绝不了。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吃饭,都会让我分外的心安。
他也没有再问我是否愿意跟着他,有些事,想讲明白也许反而会让人退避三舍。只是他疲倦的时候,烦恼的时候,或者想见我的时候,我们会静静相对。如果抛却现实的烦恼不想,和他在一起是我全身全心欢悦的时刻。这样的欢悦,别的男人未曾给过我。
老邓的考察结果是生丝基本没有涨价的可能,但是老罗面对着频频的询盘,有些动摇。月中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又进了50吨补仓,并没有通知老邓,等到老邓知道的时候,生丝已经在路上了。
八月上旬夏茧的收购开始了,场子反馈来的信息是夏茧丰收,收购价比往年要低一些。老罗开始傻眼,蚕茧的收购价低,意味着生丝有跌价的可能。高价买进低价卖出会让喜雅赔死的,但是此刻后悔已经来不及,只能寄希望于不久之后的秋茧收购能将价格抬起来。
但从夏茧上市的八月到秋茧的十月中这两个月,喜雅的生意简直没法开展,囤丝不成反而跌价,只能守仓不卖。而丝路的那几笔单子,回款时间都签到了年底。这样一来,喜雅的现金流被压得死死的,一时公司成了僵死之鱼。
老邓愁眉不展,联系业务的心情都没了,同我商量着:“能不能让赵总把上次那批生丝的全款付了?”
由于上次签的是分期供货,丝之恒为了减少储藏成本,要求喜雅分六个月将生丝供货完毕,而这样的话,自然是每批到货后验货完毕,才会把款项打过来。目前一吨生丝的款也只付了两个月的。按理这样的事照合同办事,没什么说的,但是遇到这种危急情况,只能舔着脸去试试。
平心而论,我并不愿意用我和赵以敬那并不算深的情分去换这样的交易,但是老邓的愁苦,也决定着我的饭碗,我只好勉强给赵以敬打了个电话:“晚上有时间一起吃饭吗?”
我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他的声音沉沉的温和:“有。”我很喜欢听他答应我的声音,像飞越的蝴蝶找到了停靠的蔷薇。
约在了后海边上的一家江浙菜饭店,不算奢华,却很有格调。订了一个靠窗的包间,两边是软软的沙发椅。我进去没一会,他也到了。看我倚在窗边看湖,他的目光暖暖,没有坐到对面,倒坐到了我身边牵起了我的手:“看什么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抽出来:“没什么。”心却如蜜糖浸润。
随口聊着饭至半酣,我还没好意思开口,实在不想破坏这样临湖对月的情致。
“今天心不在焉?”他忽然深看着我问道。
我顿了一下,咬咬牙开了口:“我找你想说件事。”同我预料的没错,他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开始下沉。赵以敬似乎特别反感我找他谈公事,一来二去我早已明白,却也不得不抹这个脸。人确实无法活的免俗,最不想去求的人,却成了唯一能对你施以援手的人。
赵以敬靠在座位后眯眼看着我,像一只窥视内心的豹子。我被他看的几分不自在,忍不住说着:“别这么看我,我又不是特务。”
他唇角弯弯,啜了口茶幽幽说着:“除了你,怀着像你这样心思的女人,我不会见。”
我僵在了那儿,接下来的话有些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