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陛下?”
魏康低声的询问。
“啊,这……孤,哦,魏老还有什么事情?”周平王从错愕跟惊惧中缓过神来,语无伦次的问道。
“陛下勿忧,老臣对陛下忠诚不二,断然没有丝毫忤逆之心。”魏康慢条斯理的说道:“陛下,老夫奉齐王命,故意顺合威后的意思,让陛下御驾亲征,镇守金陵。此举,是为了放松威后的警惕。”
周平王战战兢兢的看着魏康,似笑而非的说道:“魏国公为我大周三朝元老,深明大义,孤甚为宽心。只是,齐王跟孤向来形同陌路,他此举为何如此?”
魏康说道:“陛下或许有很多疑问,容老臣细细道来。”
周平王起身,走到殿下,虚心授礼,将魏国公扶在椅子上,问道:“有何事,孤王也不知?”
“唉,老臣有三谏。其一,陛下受奸佞蒙蔽甚重,轻信小人。疏远贤能。此为败国之兆啊。”
周平王垂询道:“威后为小人,丞相霍光也非贤达。孤何尝不知啊,只是试问天下,谁才是贤臣?只可惜魏老春秋不在,否则,孤何至于此啊。”
魏国公说道:“陛下,威后势大,想要除掉她,必须先剪除她的羽翼,让她失去杀手锏。世人皆知,威后仗势欺君,那她仗的是谁的势?不就是我大周北军跟东军那两位侯爵的势吗?”
“魏老所言甚有道理。孤自从继承父王天命,就从未摆脱过那些侯爵们的束缚。不知魏老有何妙计?”
“陛下,妙计正在进行。这就是老夫要庆贺陛下的事情。从威后让陛下到金陵开始,她就已经陷入死地。老夫跟齐王有约,行走之前已在宗周城外,埋伏好五千龙骑军,那些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由齐王亲自率领,等宗周空虚,便攻入殿内,捉拿威后。威后想把陛下置于死地,老臣便给她来一个自掘坟墓。陛下如今在金陵,岂不是高枕无忧?”
周平王听后,喜道:“如此甚好,那老国公何时行动?”
“陛下莫急。此为计之一,计策之二,便是尽可能的守住潼关,同时也要注意关内侯跟常胜侯的异动。威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以为凭借一个反叛的光禄侯就能消灭龙骑军的有生力量。故而,才在朝堂之上提出,让东军防守河洛之地,让北军补充东面防线。她的意图很明显,保存两支大军的实力,让龙骑军跟河洛叛军拼个两败俱伤。到时候,陛下手中无权,而齐王手中也无兵。大周兵锋全部聚集威后一人之手,天下安能不拱手易主啊?”
魏国公的这些话,周平王听的汗流浃背。他近乎狂喜的说道:“孤当真不知道此中隐情,莫不是老国公跟齐王鼎力相助。孤危矣,大周江山危矣。孤王如何对得起大周王朝的列祖列宗呐!”
“陛下,老臣之前所说的只是一谏。其二谏,老臣冒失谏言。还望陛下听后,一定要不露喜怒,不动声色。老臣是为陛下的安危着想。”
周平王听后,哈哈笑道:“魏老,既然齐王能剿灭威后在朝中的党羽,孤还何惧之有啊?至于那驻守大周边境的两支军马,只要闻讯威后受戮的消息,他们就群龙无首,到时候孤王下令跟他们既往不咎。大周就回到了正轨啦。”
魏国公魏康摇头,他四处张望一番,欲言又止。
周平王深明其意,对殿内的女官跟宫女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殿内只有二人,平王奇怪的问道:“老国公,究竟有何要说?”
魏康神色凝重,欲说还休,缓缓起身,从座椅的犄角间取过自己的龙头拐杖,声嘶力竭的沉栗道:“齐王有异心,陛下不可不防啊。”
“啊?”周平王闻言,身形一个趔趄,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什么?他……齐王他?不可能。他是太公之后!”
魏康冷笑道:“可他不是太公。陛下有所不知。齐王曾在此之前,邀请老夫到王府一叙,他想要扶持鲁王上位。让大周回到武王后裔的手中。”
“什……什么?”周平王手中刚刚端起的茶杯,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彩陶瓷俑摔的粉碎。
“陛下,勿要惊扰了旁人。老臣所言句句属实。这便是老臣的三谏,拉拢鲁王!”
“鲁……鲁王?他跟齐王达成一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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