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哥,让我哥过来吧,不然他都要哭了。”
“小姐姐,这个坏人一直都不让晨儿见你。”洛景晨紧紧勒住洛予夏一只胳膊告状道,末了,还不忘瞪坏人莫清一眼,惹得莫清哭笑不得。
洛予夏安抚着洛景晨,“莫哥不是坏人。”
洛景晨嘟嘴不说话,显然在生闷气,洛予夏随他去了。
给洛予夏看过之后,莫清想了想还是让她擦点烫伤膏,洛予夏嗯了声看向一言不发的南宫瑾,“莫哥…给…瑾他也看看吧,伤口还没好他就去书房处理事情,保不齐伤口会裂开。”
南宫瑾也没阻止莫清解开他衣扣的动作,事实上在走进房间,看见碗摔落在地,热气腾腾的白粥冒着白烟时,他因为动作过大牵扯了伤口,现在伤口早就裂开,鲜血淋漓了,只是他却没有说。
或许自己在等着什么吧。
看着那裂开血肉模糊的伤口,莫清皱眉,不满说道:“是伤患就得好好卧床休息,事情不都有九月凌宇他们帮着你处理的嘛,一天尽瞎操心,也该为那些担心你的人想想,真一点都不省心,我是你私人医生,但不是你的管家保姆,不可能整天跟在你身后,所以也请你自觉一点爱护自己的身体,不然给我再高工资我也不干了。”
“莫哥,瑾都这样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到底还是看不过去,说了两句话的洛予夏并未发觉到莫清复杂的目光,以及南宫瑾那微微软化下去的视线,只心惊肉跳看着南宫瑾胸膛口那片模糊血肉。
眼前晕眩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喉间泛上呕吐感,眼角硬生生憋出了泪水,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南宫瑾察觉异样,转头看她:“夏夏怎么了?”
洛予夏嗓子疼得厉害,不是身体上的那种疼痛,而是心理上的,捂住嘴一副想要吐却又不想吐的模样趴在床沿边,洛景晨立马凑上去不知轻重拍着她后背,着急喊道小姐姐你怎么了,别吓晨儿的话。
“夏夏?夏夏,莫清你先给她看看,刚才不都是好好的嘛,怎么一会儿就…”南宫瑾忍着胸膛口的痛,将趴在床沿的洛予夏拉起来,侧抱在怀中,没有让她沾染到半分血迹。
“疼…瑾,我疼,好疼…”洛予夏双手死死扣进了南宫瑾的肉里面,掐出了点点血痕也不松手,一遍遍说着自己疼,却又不说清楚自己哪里疼,紧闭的眼角不断有泪水涌出,“瑾,瑾,呜呜,我真的好疼,你在哪儿…救我…”
随手用衬衫裹住血肉模糊的伤口,强劲有力的胳膊将洛予夏整个人牢牢箍在怀中,压迫在伤口上的疼痛让南宫瑾冷汗冒出,却没有松开半分,沉声安抚着洛予夏,嗓音温柔:
“夏夏我在这里,瑾就在你身边,抱着你,没有离开你,乖丫头,告诉我,你哪里疼?说出来就不疼了。”
无论南宫瑾和莫清怎么说,洛景晨在旁边怎么哭,洛予夏的眼睛始终就是不肯睁开,话也没多说几句,就反反复复重复着自己疼。
最后佑然在门外听到动静,敲门后也没人应声,便急急推门进去。
“老大怎么…”
“瑾,我好疼…”掐着南宫瑾胳膊的手指也因为用力过猛而开始渗出血迹,可这钻心的痛楚都没能让洛予夏松开手,可见她嘴里说着的那个疼比剖心还用痛。
南宫瑾用脸去蹭洛予夏汗湿的脖颈,压着嗓子道:“我的乖丫头,瑾抱着你就不疼了。”
似乎感觉到那一抹温暖,洛予夏也渐渐平静下来,最后晕倒在南宫瑾怀中,莫清佑然小心翼翼掰开洛予夏掐进南宫瑾胳膊里面的手指,指甲已经裂开,鲜血不断渗出,十指血肉模糊不堪。
南宫瑾胸前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湿,鲜血也渗透在洛予夏身上,可他苍白着脸色让莫清先给洛予夏处理指头,“老大,小嫂子之前不是好好的嘛,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看她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佑然心里极其不是滋味为洛予夏上药,用纱布缠绕着她的指头。
好不容易才将南宫瑾伤口重新缝合,包扎完毕的莫清也是一脑门汗水,“阿瑾最近几天你还是卧床养伤吧,等到伤口缝线长合了,你注意一下动作不要过大就行了,至于夏儿嘛,她受过的刺激还不少嘛!”
“算了,这都是你们的事,我插嘴也没用,这药一天涂抹两次,两周之内应该就会好了,期间不要沾水,同样的阿瑾你也是,我可不想再因为你们的事来回奔波了,我也是有病人要照顾的。”
南宫瑾应下了,佑然也拍胸保证,虽然看不上去他一点都不靠谱,但莫清还是选择相信他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