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怜。”
楚可昕一只手抓着他的手,眼底的哀伤藏匿不住,“你放心吧,我会跟着二哥好好学习,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祈爵脸上露出点笑容,“你没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真是觉得遇上这种病,是没有救了,死了就死了吧,将你和孩子安顿好就好。但是经过这一次,我突然觉得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这个世界上,有些的人欲望总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很多。有些事情,竟然会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我无法想象,有一天,你就如同我刚才那样,任人鱼肉的样子,我真的没法子去想。在我动手术之前,教授和我说,去德国接受治疗,我原先只想再多一些时日与你在一起。可到了如今,我突然很想要活下去,很想看呱呱都能结婚生孩子。”
楚可昕搂住祈爵的脖颈,“可以的,你可以的。”
“好,我们去德国吧。若是死了,你也不必再这样一次一次的折磨,每一次都在手术室外担心受怕,若是没有,就是博来的幸运。”
祈爵贴近楚可昕的脸,“我不求往后能一辈子健康长寿,我不贪心,能偷来几年的时光和你在一起,我都心甘情愿了。”
楚可昕喉咙哽咽,她体会到祈爵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说是这样简单,做起来,赌博的性质又有多大。
若是没有成功,就是死在手术台,再也不想见了。
楚可昕的眼眶湿漉,但她仍然笑着答应她,“好,我陪你一起去。”
“睡会吧,眼睛肿的那么厉害。”
“我睡不着了。”
“抱着就睡着了。”
楚可昕点点头,和祈爵那已经瘦的不行的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
醒来的时候,祈爵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室的亮光,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侧过脸,看到楚可昕正抱着小未央,同呱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她抬起头看到祈爵一双漆黑的眼睛,带着某种为人父亲的温柔。
呱呱看到祈爵醒了,跑过来喊了声,“爹地。”
祈爵吃力地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之前教你看数据,会看了么?”
“爹地我会,而且二伯还教了我很多别的。”
当初楚可昕不明白,为什么呱呱小小年纪就被祈爵关在集团,更是手把手抱着他看文件,原来他是早就有所安排,其中的用心良苦,让人心酸。
祈爵眼中藏匿着复杂,他指了指身下的床,“呱呱,去底下找出一支针管出来。”
呱呱人小,手也小,半蹲在地上瞧一眼就看到了那根针管,他拿出来问,“爹地是这个么?”
楚可昕直觉咯噔一声,眉头紧皱,“爵,这个是什么东西?”
祈爵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昨天萨琳娜给我打针,第一针打完的时候,我就快没有意识了。在我闭眼之前,我看到她拿起另一支针管想要注射进我的身体里,但是听到啪嗒一声,我就知道掉了。”
楚可昕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将针管包进一个透明袋子里,“我拿去检查一下里面是什么东西。”
楚可昕有点后怕的握住祈爵的手,好在打进去的那支针管并没有什么东西,若是......
男人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也没见他说什么话,只是一个人在哪里想什么。他低声道,“你说只想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在一起,为什么那么难?他们非要凑一脚,我怎么能让他们好过。”
楚可昕仔细端详男人的脸,只见他一眨都不眨地盯着那支针管。
“别想了,你才有点好,我等下去找二哥,商量一下这个事情。”楚可昕才说祈沪,祈沪就来了。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楚可昕拿着那张化验单子,忍不住颤抖,她手捂住自己的嘴,脸上的神色难以形容。
祈沪接过那张单子,也无法形容他心里的震惊。
谁能想到对祈爵爱之入骨的萨琳娜能想着要祈爵死!
祈爵知道那张单子的结果之后,摩挲着楚可昕的肩膀,“我当初是将百分之十的祈氏股份给了萨琳娜,我不想亏欠她,所以拿了这个给她。但是那张协议的字我没有签就被送进了手术室。昨天她拿给我的是改了的协议,上面写的是百分之四十。我没有签字,所以她就给我打了针。”
“按她的脑子压根就想不到这些事情,我想我们可以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