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不少的记者。他皱着眉,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到最后发展成这个样子,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将车子停在离她家不远的地方,点燃了一根烟也没有抽,就看着火光一点一点将香烟燃掉。
虽然苏菲这个女孩热情也活泼,但他想,这件事情估计是对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吧,毕竟心再大的女孩被人说成那个样子谁又能受得了呢。
这个世界上好多规则就是这样。看起来是郝燕青将她给强了,但是人们只看到她平时对他猛烈的攻击,就觉得是女孩轻浮了。男人碰了再多的女人,也能成为一种谈资,没有什么特别的嫌弃。可女人呢,被碰的越多,越觉得掉价。
他深吸了一口烟,想到那一张报纸上,苏菲柔柔弱弱一个人靠在门口,腿上流了那么多的血。想着郝燕青做的好事情他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阵火气,那种无名的火气导致他辞退了两个经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那么生气。就想着,她是不是傻,就不会打个电话叫家里人来帮忙,就那么白白让人给欺负去了。
可他今天到她家门口,看到那么多的人围着,心里又生出了疼惜之情。
楚可昕带着呱呱来苏菲家的时候,苏菲正在画画。她身上穿着一件中国的旗袍,上面绣着粉色桃花。本来这个苏菲穿什么都特别好看,楚可昕还经常拉她来当自己的模特,但是没有想到,不过几日没有看到,苏菲就瘦到不行。一件那么修身的旗袍都能穿出宽大的样子。
楚可昕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心疼的不行,“你都不好好吃饭么?才几天的功夫,你怎么就瘦成这个样子了?”她知道苏菲心里难受,话才问出口,又加了句,“哎,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衣架子,还没有叫你去拍这次的婚纱呢,你就给我缩水了。”
苏菲忍着笑,“别拿我开玩笑了,初凉姐不是在么?只要她在,你还会缺个模特呀。”
楚可昕捏了捏她的鼻子,“听伯母说你要去荷兰?”
“对,那边不是有风车么?想去那里采采风,然后画一些风景画。”她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那个男人曾经说过,他最爱的女人就葬在风车下面,她希望她能在死后和风车一样的快乐自由。
苏菲眼睛有些湿漉,那个时候她太傻了,没有看清楚祈沪的心思。他虽然花名在外,有的女人也多,但是他对别的女人从来都没有那种深情的模样。
她以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就没有机会了,也有一份庆幸好在他最爱的女人已经早早的离开人世。可苏菲到如今才明白,也许活着还有一同竞争的可能。一个人已经死了,他就把心都藏起来了,哪里还有什么可能得到一颗心呢。
楚可昕和祈沪的关系很好,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但比之祈沪,她更加心疼苏菲。
“去四处走走也好的,如今这边的记者,简直像是一群疯狗一样,闻到一点点八卦的味道就不放开。”
“是啊,我不看电视不看报纸,光看着我们家门口都能想到有多少人围着我看呢。”
“没事的苏菲,这些事情一定能过去了。”楚可昕知道外面的人将话说的有多过分。
苏菲笑了笑,揉了揉呱呱的脑袋,“呱呱,马上就是你生日了,阿姨也许不能参加了。上一次,你不是说给阿姨出了一个难题么,让我用双螺旋分子结构给你画一幅画。你看,我已经画好了。”她将放在身后表好的画拿给呱呱。
果然是画家,她将双螺旋分子结构为底用花鸟装饰,画出了一个生机勃勃的双螺旋分子结构图,正对应了DNA传递生命的含义。
呱呱看了非常喜欢。
苏菲眼里含着笑,望着呱呱的模样说,“他和他爸爸长得好像。”
楚可昕看着她的模样,话虽是这样在说,可她哪里不知道,苏菲这是透过呱呱在想祈沪的样子。
苏菲将目光收了回来,“阿昕,祈沪他还好么?”
“你真是!”楚可昕恨得咬牙,“我都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若是他愿意出手帮忙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你现在还想着他好不好做什么?那些报纸上也可能说他什么,倒是你,最后还不是委屈了你的名声?”
苏菲无力的挽起嘴角,“这个事情也怨不到他,换位思考,若是有个人天天缠着我,还是不是我喜欢的,我也会烦,从前是我太看重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