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薄凉如此大的愤怒,他不以为然,从容的将手里仅剩的茶杯都丢弃在地上置之不理。
“知歌呢?”沈华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视线还扫描了一下门口,却没有看见宋知歌的身影,心下还以为是她跟自己耍性子,不肯进来,还到大门口探望了一下,依旧是没有看到人,他眉头皱的更深,一种不敢的预感油然而生,到嘴边的话,是怎么也问不下去了。
薄凉扯出了一个冷笑,眯起了眼看他,“你问我?”
“知歌没跟你回来?”沈华笙心下咯噔了一下,莫名的开始慌乱了起来,冲着空气喊了一声,“知歌,别闹了,你躲起来了是不是?”
“别喊了!”薄凉眼底一抹不耐烦,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几近是咬紧牙龈的从牙缝中迸出,“知歌不见了。”
不好的预感灵验了,他皱了皱眉,不确定的看着薄凉,“你说...真的?”
“你跟她说什么了!”薄凉没有回,冷着语调追问。
本来她的心思如今就变的很敏感,经不起折腾,他竟然还这么的不懂分寸!
沈华笙哪里会跟他继续罗嗦,“现在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吗?要赶紧先找到人啊。”
薄凉却是冷语出声制止住了,“这个一点都不需要你操心,我自认为我所找的人,随便一个都会比你这个一无所有的人要来的强!”
他一脸失望,“沈华笙,你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仍旧没有学会怎么对待她。”
他沉默着不语,无法反驳。
“如果我现在可以碰你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将你打趴在地上!”
“我信。”他可以看得见薄凉的手攥起的拳头,握的死死的,青筋直冒,不用说都知道他必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在隐忍着。
“我早就说过,你不适合呆在她的身边,你以前既然都选择将她推开了,为什么现在又要突然变节?持续这样下去对谁都好,如今,你还是只会给她带来伤害,你觉得你有资格留在她的身边?且不说她是不是心甘情愿,单单是你,你自认为,你还可以活得过多久?既然陪不了她一辈子,就不要给她希望!”
薄凉所说的话,句句戳中他的内心深处,字字都戳在了点上,不得不说,他是真的极其会窥探人心,似乎一个眼神便可以将你看的无比透彻。
“薄凉,既然你说过可以消除掉知歌的记忆的话,那么,我们谈一个条件吧?”他格外真挚的看了看薄凉。
“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薄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似乎是在鄙夷着他的所作所为一样。
“对,我没有你所需要的,所以现在是我在求你。”他不得不放下身段,恳切的乞求着。
薄凉好奇的抱了抱肩膀,“你说吧,求我什么?”
“我的命不长,只有半年不到的时间,你给我解药,我只求跟知歌相处完最后的半年时间,最后你帮我抹去关于的在她生命里的记忆,我觉得你会是可以对她好的人。”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要我成全你们?”薄凉荒唐的笑出了声来,“呵,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答应你?”
“凭你爱宋知歌,你不会真的要看着她死吧?”沈华笙似乎是有着十足的把握,“如果我说,如果你不给解药的话,我将会跟宋知歌一起死,你觉得你还会不交出解药吗?”
心狠,他可以做的到比任何人都还要绝情,不然,他也不会可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来让宋知歌离自己更远。
“好,好一个狠心啊!”薄凉自愧不如的拍起了手掌,“没问题!我答应你了又如何!”
这么多年他都忍了下来了,其实本来他就是不在乎这么一点时间,不过就是看不过沈华笙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着宋知歌才会在之前威胁他离开宋知歌。
不想,他却是宁愿不离开宋知歌都不要解药,而想着没有解药就会两个人殉情,他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一言为定。”沈华笙虽然笑着弯了弯唇角,但是却看不出来有多么的开心,眼底一阵落寞。
宋知歌在亮堂堂的大厅里,是被人用水给泼醒的,冰冷的水一下子就将她给惊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尽是自己不认识的人。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宋知歌,在男人的耳边嘟哝了一句什么,只见陈建宏的眼神稍瞬即冷,凌厉的目光就如同是刀子一样落在她宋知歌的身上。
面对着这么可怕的眼神,她瑟瑟发着抖的退缩着。
“宏爷,您可知道,就是这个女人害死的您儿子的!要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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