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然也只是笑,没有解释。
我却听来有些心酸。
一次偶然的机会,宥然接了一部大制作的电影,他演男一,正好空缺女二,他就推荐我去试镜。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去了,女二没试上,却试上一个丫鬟的角色,每一场都得在,台词却不多。
时为夏末,伏天还未散去,整日里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汉服,戴着无比厚重的发髻,当人形背板,没出几日就中暑了。偏偏演女一的演员不知道从哪里听来我是张宥然前女友的绯闻,处处看我不顺眼,终于等到一场争吵的戏,可算是找到了要修理我的机会。
剧本里原本是没有扇耳光情节的,女一几次向导演建议,里里外外分析了一遍,终于将导演说动:“好吧好吧,你要加这场戏,那就加吧!”
这一场戏,她是前所未有的敬业,几句斗嘴被她演得如临大敌,吼得声嘶力竭,一双手拽着我的衣襟,把我推过来搡过去。
终于利落的一声响,她扬手,一耳光甩得又快又准又狠。
我猛然一回头,眼中泪光闪烁。
导演喊:“卡——”
我以为这一场戏算是过了,谁知她突然大叫了一声:“哎呀!”
导演问:“女一,你怎么了?”
她说:“我手上带着表呢,穿帮了!”
看了一遍回放镜头,她的表确实露出来了。
导演才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立刻拍了拍手中的场景板,“好,那就再来一遍。”
她洋洋得意地瞧着我,我叹了一口气,毕竟是工作,这种事情也不好找人理论。
调整了下心情,立刻做好了准备,耳边听着她声嘶力竭地争吵着,看着她的手高高地扬起,我闭上了眼。
我等着这一巴掌落下来。
等了大约三十秒,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感,也没有耳光落下来。
睁开眼,原来是导演突然变了主意,站到了女一身边,将她拦住了,“这场戏本就可有可无,添加了反而影响剧情的节奏感。我想了想,就这样吧。不需要重拍了。”
女一愣了,大袖一甩,“怎么能这样?!”
导演不再理她,转身拿起了场景板,“下一场,开始准备!”
我正不解,就看张宥然站在摄像机边对我笑。
月白色的荷叶巾束发,艾绿、水蓝、淡青色的绣花在戏服上深深浅浅、交叠辉映,衬得他更是面如冠玉、肤白凝脂,他本就是模特出身,里三层外三层得穿着,却不显一点累赘,看来却更加挺拔英俊。
说是风流倜傥,风度翩翩,也绝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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