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韩母握紧了姚心萝的手,觉得外孙女儿受了委屈,琢磨着从私库里拿点好东西来给她。
许玉珠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挤到韩母身边道:“外祖母,您是不是喜欢她,不喜欢我了?”
“这是你表妹。”韩母不悦地道。
姚心萝看许玉珠要哭的模样,顿时厌烦,起身道:“外祖母,我早上见园子里芍药开得好,我要去摘几枝回来插瓶。”
韩母和姚心萝相处了几日,知这个外孙女儿是个聪明孩子,见她要避开,也不拦她,随她出门自去。
姚心萝离开后,韩母屏退婢女,失望地看着小韩氏道:“你的年纪是白活了,珠儿也被你教坏了。”
小韩氏恼怒地道:“母亲,您先前偏着大姐,如今大姐没来,派了个小丫头片子来,母亲又就她来数落起我们母女来了。我知道母亲打小就觉得我比不上大姐,我生的女儿自然也比不过大姐生的丫头片子。”
“你住嘴,囡囡是有封号的县主,你说话注意分寸。”韩母厉声道。
“当年若不是您和父亲把我嫁进许家,我嫁去京都,到今日未必就没有封号品级。”小韩氏这些年都憋着气呢。
“你你你还好意思提当年。”韩母怒视着小韩氏,若不是这丫头做出有辱门楣的事,又怎么会将她低嫁?
“知道母亲如今有了新的心肝宝贝,不待见我们母女了,我和珠儿就不这里碍母亲的眼。”小韩氏说着,拖起许玉珠扬长而去。
韩母气得捶胸,“我这造得是什么孽?添什么老来女,添了这么个混账东西来气死我。”
小韩氏和许玉珠并没有离开韩家,而是转去了韩大太太那儿。韩大太太是不喜这个小姑子的,但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应酬。
姚心萝无意与许玉珠争锋,在她刻意回避下,接下来的几天,她和许玉珠都没碰上面,她和四房五房的表姐妹们,相处的极好,十五日,还偷摸跑到街上,听了一回书。
许玉珠事后知道,跟小韩氏闹着要回家去,“母亲,她们都不和我好,只顾讨好姓姚的丫头片子。”
“都是些眼皮子浅的东西,别理她们。”小韩氏搂着她,安抚道。
十五日,韩七爷夫妻携儿女回来。七姑娘韩嘉缥长得有几分像韩氏,姚心萝看了十分的亲切。
韩嘉缥也很喜欢这个比她大三个月的小表姐,搂着她道:“这个表姐我见过。”
韩母笑骂道:“尽胡说,你表姐头回来家里,你上哪里见过她?”
“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瞧着表姐面善,我喜欢表姐。”韩嘉缥笑道。
韩母是乐见她姐妹俩交好的。
等姚心萝和韩嘉缥厮混了大半日,熟悉后,韩嘉缥挑着她的下巴,感叹道:“这么精致的美人儿,日后也不知道落到那个臭男人手里去。”
姚心萝哭笑不得,将她手拍开。
韩嘉缥意犹未尽,又去摸她的脸,道:“我若年长几岁,又是男儿身的话,我必娶表姐为妻,珍爱表姐,此生不渝。”
姚心萝轻啐她一口,道:“是你这般轻浮、又油嘴滑舌的男儿,我才不要嫁。”
“非也非也,我这是甜言蜜语,非油嘴滑舌。”韩嘉缥凑过去,在她脸上轻啄一口,“好香啊。”
“去你的。”姚心萝伸手去挠她痒痒。
韩家大长房就她们姊妹三个,姚心萝和韩嘉缥相处的好,整日腻在一起,许玉珠就不免形单影只。许玉珠拉不下脸面找两人玩,背后抱怨两人是疯婆子,就知道傻闹,一点都不像姑娘家。
姚心萝和韩嘉缥只当没听见,韩大太太等愈发的不待见许玉珠,深深觉得委屈了姚心萝,一大堆好东西塞给她。
十八日,韩家两个出嫁的姑奶奶回来了。韩嘉绢在姚心萝周岁时,曾进京参加过她的周岁宴,笑问道:“小囡囡,可还记得我?”
姚心萝摇头,“不记得大表姐了,但每年大表姐送给我的生辰礼,我都有好好收着。”
“小囡囡,送给大表姐的生辰礼,大表姐也有好好收着呢。”韩嘉绢笑道。
韩嘉绢成亲已有十年,膝下有两子一女,姚心萝这个当姨母的,自是备上了厚厚的见面礼,那套翡翠娃娃哄得韩嘉绢的女儿陶青青,一口一个好姨母。
姚心萝抱着小姑娘,左亲一口,右亲一口,逗得她咯咯直笑。许玉珠远远的避着,别说去逗,她根本不搭理小孩子儿。
如此鲜明的对比,韩嘉绢当然更亲近姚心萝,冷着许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