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洗了。”
“你今天忙一天,全身是汗,洗一洗泡泡,会舒服一些的。”李恒走过去抱她。
姚心萝身子闪开,躲开了他伸出来的双臂,“那我晚点洗好了,我现在累了,我要歇歇,明天是冬至,还有得忙。”
“我好好伺候你,保证不闹你。”李恒压下了所有旖旎心思。
姚心萝眸光流转,歪着头看着他,道:“你若骗我,再不信你。”
“绝不骗你。”李恒笑道。
姚心萝半推半就地随他去了净房,李恒说话算数,那怕全身都叫嚣着要她,却也没有动她。反而是姚心萝险些把持不住,要将他扑倒。
洗完澡,姚心萝穿上衣裳,看他憋得难受,到底还是劳动了一下五指姑娘去帮他,还是受累了一场。
次日,冬至节。冬至大如年,往年在娘家,姚心萝也会帮着韩氏准备祭天、祭祖、祭神的东西,是以并不手忙脚乱,一切井井有条。
李恒虽还在放婚假,却也得随定远侯一起进宫,陪圣上去天坛祭天。李老夫人昨日累了一天,今天又些撑不住,让元嬷嬷传话过来,晚上不必摆酒唱戏了,简单点吃一顿就好。
上午,姚心萝依着礼数,让人往梁国公府送了馄饨。姚方氏让人回了礼,“四姑奶奶,今年夫人让包的是鱼肉馅和虾仁茸。”
“太好了。”姚心萝喜好河鲜,但定远侯府偏好肉食,如是就分了一部分送去给沁园,其他的就留在了昍园。
李老夫人让婢女煮了一碗尝,吃罢,对元嬷嬷道:“梁国公和国公夫人宠女儿是有名的,瞧瞧这吃食做得多精细,这味道也好。心儿嫁过来,到是受委屈了。”
“世子夫人嫁过来,身边带着擅膳的婢女,这些天,世子夫人送过来的吃食都她做的,老夫人难道就没吃出来?”元嬷嬷笑问道。
“我说怎么这大厨房里的吃食,比我这小厨房做得还好吃了,敢情都是心儿的婢女煮的啊。”李老夫人笑道。
“世子夫人孝顺,有好吃的都不会忘了您。”元嬷嬷笑道。
“她是个好孩子,太后娘娘教出来的,不会有差。”李老夫人笑道。
等正午,定远侯和李恒从外面回来,各吃了一碗馄饨,就忙着祭祖、祭神等事。
祭祖,顾名思义,就是祭祀李家的列祖列宗。京都习俗,是挂家谱祭拜,将五日前买来的白狗,在祭案前将白狗杀死,供在祭案上。
祭完祖,接下来就是迎神,凡是能主宰人的命运、能主宰人间灾祸幸福的各类神祇都要祭拜。
一个时辰后,这些仪式全部结束,下人们收拾东西,其他人过自回院子歇息。
姚心萝把李恒拖去了西厢房的书房,铺好纸张,俏皮地笑道:“劳烦世子爷帮为妻写一副九体对联消寒图吧。”
“没问题。”李恒提笔,“劳烦世子夫人帮为夫磨墨。”
姚心萝笑,挽起袖子,拿起云香墨条帮他砚墨。
每个字的笔划均为中空,李恒认真地写下了,“春泉垂春柳春染春美,秋院挂秋柿秋送秋香。”
“世子夫人可好?”李恒笑问道。
姚心萝放下袖子,笑着:“世子墨宝,本夫人一定好好珍藏。”
夫妻俩笑闹了一会,回到东暖阁品茗看书,正温馨着。冬柳匆匆过来,站在门口,道:“夫人,婢女有事要禀。”
“进来说。”姚心萝放下书道。
冬柳进来,屈了屈膝道:“夫人,为冬宴上准备的鸡全都不见了。”
“想必是谁没把鸡笼关好,让鸡跑出来了,让她们好好四处找找。”姚心萝不甚在意地道。
“不是的夫人,不但活鸡不见了,那些杀了的,拔了毛,待煮的鸡也全都不见了。”冬柳垂首道。
姚心萝讶然,“活鸡不见了到是有可能,这死鸡也能不见,这府里来了偷鸡贼。”
李恒冷哼一声道:“必是有人捣鬼。”
姚心萝轻轻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别动怒,问道:“三太太在做什么?”
“三太太已让采买的人,去市集找相熟的鸡贩买鸡。三太太带着人,在府里查,三太太说,一定要将偷鸡贼抓出来。”冬柳道。
冬至节三日,店肆皆罢市,垂帘饮博,谓为做节,这是对诸神的尊崇。
鸡和吉谐音,冬至节不可缺吉。无吉,晦气。
“瞧,我就知道三婶会有法子把事情处理好的,不用着急,我们就等着看那个偷鸡贼现出原形。”姚心萝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你下去吧。”
冬柳行礼,退了出去。
“你认为是谁?”李恒问道。
“下手的人,我不知道是谁,但主使的人,不是二太太就是大奶奶,也有可能是她们婆媳一起。”姚心萝笑道。
定远侯府面积大,要藏三十几只鸡,不是件难事,刘氏一无所获,不过还好,采买那边顺利,买到了十来只鸡,总算赶在冬宴之前,把鸡送了进来。
冬宴上,当鸡摆在桌上时,郑氏和罗素约脸色微变,这鸡是哪来的?
姚心萝留意着两人的神色,见状,就知的确是这两婆媳在搞鬼。刘氏也一样怀疑她们,自然也注意到了,恨得牙痒痒的,她管着厨房,出了差错,她是要填补的,让她拿出银子来,简直跟要她命似的。
有刘氏去找郑氏和罗素约的麻烦,姚心萝乐得不管,又把针线房和花木房交给方氏管,药材房交给汪氏管。
针线房人多,花木房事多,交给爱管事的方氏最合适。
李忆是遗腹子,身体不是很好,汪氏管着药材比较方便。
方氏高兴了,干劲十足,汪氏则是感激和感动,她不再是府中的闲人了。
冬至过后,定远侯就带着李宏、李愉离开京都,去了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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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为了区分两个方氏,女主的大嫂以后称之为姚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