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不来。
说话间,柳氏和平良郡主过来了,左右无事,姑嫂四人抹牌取乐,消磨时光。
傍晚,李恒过来接妻女回家,路上,李恒对姚心萝道:“万岁爷准了,说是在我们搬家的前一天,会下旨到府中。”
“我跟祖父也说了,祖父说只要我们好好过日子,做不做世子做不做夫人都没关系。”姚心萝浅笑道。
接下来的几天,姚心萝让下人们收拾箱笼,那怕再小心,可昍园的动静还是多多少少会惊动府中的人,刘氏、方氏和汪氏轮流过来打听。
姚心萝的应对之词,“就快五月了,拿皮毛和物件出来晒一晒。”
对汪氏,姚心萝到是多说了几句,“昨日教淇儿念诗,读到一句诗,颇有感触。”
“不知是哪一句诗?”汪氏笑问,
“纵令郡真尔好,愿勿久留归要早。”姚心萝不忍心她们孤儿寡母生活在这个府里,怕李忆受了影响,变成和定远侯、李宪、李宕一样的人,几乎是在明示她。
汪氏听是听懂了,却没往旁处想,劝道:“恒哥媳妇啊,她出身市井,见识少,不会说话,上不了台面,你呀,别把她当回事,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是,我听五婶的。”姚心萝不好继续说,免得让李宪觉察到什么,然后坏事。
姚心萝的郡主府在定远侯府和梁国公府的中间位置,勋贵家大体的格局是大同小异,不过是院子多少的区别,郡主府是由两个三进院子、四个两进院子和三个一进院子构成。
两个三进院子和一个一进院子在中路,其他的院子分布在两侧,厨房在东南角。
李恒和姚心萝住在中路第一个三进的院子里,淇儿还小,暂时和父母住一起。
晚上,欢好一场,姚心萝依偎在李恒怀里,问道:“你说我们住的院子,取个什么院名好?”
“你拿主意。”李恒轻轻帮着她按摩着腰。
姚心萝眸光转了转,问道:“持韶院好不好?”
恒有持久之意,韶有美好之意,院名的意思就是长久的美好。
李恒笑,“好,我明儿让人去做个匾额。”
“搬家的日子,你问过先生了吗?”姚心萝问道。
“五月初十是吉日,宜乔迁。”李恒选得是三个吉日中,最近的一个。
“那明天你进宫去禀报一下万岁爷。”姚心萝的手指在李恒的胸口上游走。
这种撩拨,李恒可受不住,翻身将姚心萝压住,亲亲她的唇角,“心儿,我们再来一回。”
姚心萝不反对,她有点心急怀二胎了。
四月底,姚心萝借口送节礼,运了不少东西去收拾妥当的郡主府,昍园的这些家具都是姚心萝的嫁妆,姚心萝没打算留在侯府,打算等五月初十再运走。
转眼到了五月初五,端午佳节,淇儿被粽子的香味给唤醒,然后不顾姜娘子的阻拦,跑去吵醒她娘,“娘,起来,吃粽粽,淇儿要吃粽粽。”
“好好好,吃粽粽。”姚心萝掩嘴打着呵欠从床上起来,这几日觉得浑身酸软,就想上床躺着睡觉。
姚心萝梳洗后,让冬枝端了几个小粽子进来,粽子做得小巧,三口就是一个,里面有的放了肉、有的放了枣肉、有的放了咸蛋黄,淇儿偏爱放了肉的,姚心萝更喜欢吃放了枣肉,李恒不挑剔,三种味道都爱吃。
吃完粽子,冬桴用柳枝条,蘸上浸泡菖蒲粉的雄黄酒,在屋内四处洒。淇儿不喜欢这味道,皱着小鼻子,嫌弃地道:“臭臭臭。”
“比你屙的巴巴还臭吗?”姚心萝帮她挂上绣着五毒的荷包,笑问道。
“淇儿巴巴香香。”淇儿指着姚心萝头髻上的艾花,“戴戴戴。”
“淇儿也要戴啊?好,娘给淇儿戴花花。”姚心萝接过冬林递过来的花,把花别在淇儿头上那小揪揪上。
“漂亮。”淇儿仰着小下巴道。
姚心萝拿起沾着雄黄酒的毛笔,在她的额头上写了一个“王”字,“你呀,是臭美。”
淇儿用小手去擦额头,被姚心萝一把抓住,“淇儿啊,画了花花在上面,不可用手去抹哟。”
“花花,好看。”淇儿很好骗,立刻相信了她娘的话。
“好了,我们出去见萧姨姨和高姨姨去。”姚心萝抱起她,带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