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郡主,有礼。”定远侯一时火大,冲来了郡主府,在被吕一飞阻拦时,他已恢复了清明,但他不能就这么离开,只能杵在原地。
“侯爷有礼,不知侯爷到访,有失远迎,请问侯爷来郡主府有何贵干?”姚心萝欠身问道。不管怎么样,定远侯年长与她,该有的礼数,她会遵守。
“李恒不在府里?”定远侯不认为李恒懦弱到躲起来,让姚心萝出来面对他。
“郡马不在府中。”姚心萝没有多余的回答。李恒和忠勇侯是秘密离京,去西北的,不能说出来。
“他回来后,让他马上过来见我。”定远侯威严地下令道。
姚心萝看着他,淡淡地笑问道:“侯爷以什么身份让郡马过去见您呢?”
定远侯被问住了。
以祖父的身份?
李恒已被出族,他不再是李氏族人,不再是他的孙儿,在李宪那一支上,已没有李恒的名字。
以定远侯的身份?
李恒是兵部左侍郞,他是在外带兵的武将,要避嫌,是不方便在私宅见面的。
定远侯重重地咳了一声,道:“郡主,出族一事,老夫远在西北不知情,这等大事,怎么如此轻率?必须重新商榷。”
“侯爷,出族一事,并不轻率,李老夫人奏请圣上作主,由太子亲自过问,在城里耆老们见证下,毫无过错的郡马被逐出族。郡马从那天后,就自立门,自成一族。他是族长,本郡主是族长夫人。族祠已建,族谱已修,再来商榷,侯爷觉得还有这个必要吗?”姚心萝正颜问道。
定远侯眯了下眼,道:“家族就是棵苍天大树,子子孙孙就是树上的枝叶,枝叶脱离了树干,就会枯萎。”
“那棵树已中空,根已腐烂,过不了多久,就会轰然倒下。离开腐朽大树的种子已经落地生根发芽,很快会长成一棵顶天立地的大树。”姚心萝仰着头,与他对视,目光坚定,毫不退缩。
定远侯冷哼一声道:“外面风大雨大,一棵小树苗,没有大树的庇护,很快就会被吹倒的。”
姚心萝勾唇冷笑道:“外面的风雨虽大,却伤不了小树的根本,大树不时坠落的枯枝,却会令小树受伤。”
“郡主,好威风。”定远侯厉声道。
“不及侯爷威风。”姚心萝气定神闲地道。
姚心萝的针锋相对,让定远侯相信李老夫人说言,是姚心萝蛊惑了李恒,让他舍弃了家族,恨声道:“梁国公教出的好女儿。”
姚心萝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到一声怒吼,“李弼!”
姚心萝定睛看去,来得是怒气冲冲的老国公,喊道:“祖父。”
“囡囡莫怕,有祖父在,看谁敢动你。”老国公大步走了过来。
跟在老国公身后的几位老者,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定远侯,这么大年纪了,一点都不懂事。
姚心萝虽是京都有名的贵女,但她身上的气势怎么都比不过,从沙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的定远侯;姚心萝身形高挑纤细,与虎背熊腰的定远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外人看来,那就是定远侯在欺压姚心萝。
有老国公在,就没姚心萝出头的机会了,她乖乖垂首退下。定远侯看着跟刚才判若两人的姚心萝,一阵气闷,这个小女子太会装模作样,必定就是这样哄骗住李恒那蠢小子的。
“李弼,你在西北耍威风还不够,耍到京都来了,这皇城脚下,岂容你放肆!”老国公指着他,厉声道。
“姚家丰,你别给本侯乱安罪名,本侯不是来耍威风的,本侯是来找本侯的孙儿的。”定远侯不落气势地怼了回去。
“李弼,你要找孙儿,回你定远侯府去,这里是昭和郡主府,是我孙女的府邸。你凭什么上门闹事叫嚣?你这么做,是在蔑视皇家,是在欺我梁国公府!”老国公一把抓住定远侯的手腕,“走,我们进宫找万岁爷评理去。”
“去就去。”定远侯在老国公出现时,已知此事不能善了。他可以用品级和年纪来压制住姚心萝,在面对老国公时,他就没有这种优势。
“祖父,孙女要一起进宫吗?”姚心萝柔柔地问道。
“不用不用,你刚才被吓着了,让婢女熬碗定神汤给你喝,留在家里歇着,这事有祖父。”老国公温和地安抚她道。
“我听祖父的。”姚心萝乖巧地笑道。
定远侯看到她脸上的笑,觉得刺眼,这个死丫头。
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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