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景帝和华昭仪两个人开始有了争吵,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的姜皇后,只有一个姜嫔,宫中只有不怎么显眼的莲妃,还有颇受宠爱的贤妃和德妃。
华昭仪最受宠爱,自然是碍了其余几位的眼睛。表现得最为直接的便是贤妃,动不动就找华昭仪的茬,可时景帝偏偏和华昭仪怄气,明明知道是贤妃的错,还处罚了华昭仪。
渐渐的,华昭仪便死心了。
“苏儿,你知道了,我小的时候,母妃常常跟我说,她最后悔的事情,便是生了我,将我生在了帝王家。”
夜修冥声音低沉,“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室的人,若不是心性冷漠,是无发生存的。我小的时候不懂,可是当母妃死的时候,我便明白了。”
华昭仪的死是莲妃一手策划的,要不是后来莲妃的盛起来得突然,以及连家人对他的咄咄逼人,夜修冥也不会怀疑在莲妃的身上。
景帝在华昭仪的宫中,发现华昭仪与人苟且,根本就没有给华昭仪解释的机会,就一杯毒酒赐死了华昭仪。
等到他发现不过是个阴谋的时候,宫中已经将华昭仪与人苟且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景帝为了皇室的名声,不得不压下谣言。
“他就没有想过澄清吗?”虞子苏听到这里,冷着一张脸问道。难道生前不能还给人一个公道,死后连这点事情也不愿意为华昭仪做?
见夜修冥沉默,虞子苏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连家在朝堂之上,直接怀疑夜修冥不是真正的皇室血统,要求景帝滴血认亲。
景帝迫于连家的压力,真的和夜修冥滴血认亲了,哪知道血液居然是不相容的,景帝大怒,直接便将夜修冥贬到了边疆。
“那个时候,你也不过十几岁吧?”虞子苏有些心疼地道。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母亲突然死亡,父亲怀疑自己不是亲生儿子,还要将自己赶出去,虞子苏想想便知道当年的夜修冥面临的是什么情况。
“还好,当初还有外公带着我。”夜修冥沉声道。
虞子苏一直在想,夜修冥为什么从来不跟她提华家的事情,她原本以为是夜修冥和华家的关系并不怎么好,现在才明白,不是不提,而是华家已经满门败落,只留下来一些旁支。
华国公本来就是武将出身,封侯拜将,夜修冥被景帝撵到了边疆之后,华国公不放心夜修冥,便自请去镇守边疆,景帝给了华国公五十万兵权的兵符。
“外公和大舅舅都在边疆牺牲了,华家,也只剩下一些不着调的旁支。后来,这五十万的兵符,还有其余五十万的兵符,都到了我的手里,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就知道了吧……”夜修冥说完,沉沉一声叹息。
虞子苏一把反将他抱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夜修冥说得简单,可是她却是能够从中听出来当初夜修冥的处境有多么的凶险。
难怪夜修冥对景帝的感情那么复杂,有一根关于华昭仪的刺梗在了那里,任是谁也会不舒服的。
“我没事。”夜修冥看着虞子苏这般紧张他,反而低低笑了,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
“那婉妃又是谁?”虞子苏还真的有点问题。华昭仪是夜修冥的母妃,那当日于含章所说的婉妃又是谁?
当初虞子苏让于含章去查秦雯洛当年进宫时见的到底是什么人,翻来覆去也只查到了婉妃这么一个人身上。
可是婉妃在宫中就是一个禁忌,很少有人敢提起,这件事情虞子苏又想着暗地里查,所以后面就一直拖着了。
后来听于含章所说,婉妃就是夜修冥的母妃,虞子苏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又听段王爷所说,华昭仪才是夜修冥的母妃,虞子苏就更加的混乱了。
“那是前些年我打了胜仗,要求他澄清当年的事情,他给母妃追封的封号。”
夜修冥淡淡的解释道,只不过那语气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子嘲讽的问道:“他一直觉得自己很深情,还常常拿着母妃的画像看,却不知道那模样,我看着就恶心。”
虞子苏能够理解夜修冥的心情。若是景帝真的很是深情的话,那么当年又怎么会那样对待华昭仪。
“不过现在好了,母妃和宫中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夜修冥淡淡笑道,那笑容竟然像是一个终于被满足的孩子似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