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还是她这个当事人最能切身的体会,也能更清楚的推断出来。
“嗯。”姬清应了一声,又重新靠进拓跋烈的怀中,沉沉的想着心事。
经历过刚才的悲伤难过,现在她慢慢重新冷静下来之后,心里却依然燃烧着一丝希望。
也许,一切并不是无可挽回呢?
就算只有很渺茫的机会,也许那个看着清清冷冷,对许多事情都极为疏离不在意的男人还有机会再出现呢?
姬清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也担心曾经对自己生命并不在意的苏言就算争夺到了机会也不会坚持,可是……有时候明知道希望会带来绝望,而再次绝望的机会有可能更心伤,但是却忍不住。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一切照旧。
拓跋烈每日里都会毫不懈怠的修炼,姬清怀着身孕修炼太多也没有用处,每日用灵力喂饱了肚子里的小东西之后,便一日不落的观察着夜皇殿的变化。
又是五日过去,夜皇殿中心控制阵法中覆盖圆盘的红芒已经消散了四成,几乎露出一小半的空白圆盘来,那一片刺目的空白看着叫人觉得心慌得很。
姬清打算退出夜皇殿,可是正要收回灵识的时候不经意却看到圆盘上忽的又窜出一丝变化。
这是什么?
姬清灵识再度朝着圆盘探去,在她的仔细查探之下,她发现刚才并不是错觉,空白出来的那一小半圆盘之上真的冒出了豆大一点的黑芒,隐隐还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架势。
红芒,黑芒……
难道红芒消散的时候,便是黑芒将圆盘给彻底占据的时候?
这不等于是先后狼后有虎吗?
观察下来,姬清觉得黑芒现在看似弱小,可是却有一种来势汹汹的感觉,似乎实力隐约还比红芒要高上一筹,只是因为之前被莫名的压制导致现在才爆发出来而已。
对这突然冒出来的黑芒,姬清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和之前对红芒的感觉不一样,红芒让她觉得惋惜和难过,而这黑芒让她想到吐着信子的毒蛇那冰冷湿润的蛇身,想想便觉得汗毛倒竖。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让姬清若有所思,不过她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依旧退出了夜皇殿。
等到拓跋烈结束,两人一起用午膳的时候,姬清将夜皇殿的变化告诉了他,顺便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阿烈,我觉得苏言不一定没有机会,你说是不是?有没有可能最初占据圆盘的红芒便是代表了他的意志呢?”
“你为何会有这样的结论?”
“直觉。”姬清说道,“你知道的,我的直觉虽然不说百分之百精准,但是也经常会是一个不错的参考。”
正因为她相信直觉,很多次都会因为直觉而化险为夷,这一次,她也想相信一次。
“你想怎么做?”tqR1
“我想试着接触红芒,看看我的直觉是不是准确。”
“不行。”拓跋烈眉目一沉,却是想要打消她的念头,“你现在只是凭借一个直觉而已,并不能确定红芒就代表了苏言。你知道当别人在炼化碎片世界的时候,你的灵识纠缠进去会导致什么结果吗?按照你现在所说,有两人正在夺取夜皇殿的控制权,表示已经有两股灵识卷入其中,若是你现在卷入进去很有可能造成不可预计的后果,甚至落得灵识损伤的可能!”
“总不能试也不试就放弃。”
“试一试?你知道这试一试很有可能让你神魂不稳,甚至导致你身死吗?”拓跋烈身上的冷气忍不住散发出来,冷峻的面容不仅没有一丝笑意,甚至眼神都像是被冰霜冻结起来,颇有一种说一不二的架势,“我不准你冒险!”
“可……”
可那有可能是苏言……
“没有可是。姬清,你不要忘记了,你的力魄本就不完整,还有一部分力魄被北堂越囚禁在拘魂铃之中。在你神魂本就不稳的情况之下再牵扯到这里面,你有几条命都不够你糟蹋的。你现在怀着孩子,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难道一点也不考虑孩子吗?难道你想孩子出个万一?”
“我不想。”姬清摇头。
见到她这副沮丧的模样,拓跋烈冷冽的语气也情不自禁缓和下来,将她拥在怀中好好的安抚一番,缓声说道,“那不可能是苏言,清清,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那两人只有可能是君沧溟或者君子冷。答应我,不要再为此而伤神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