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面试的男子看到我们几个都嘲笑他,脸上有一些尴尬。
红姐忍住笑声,问道:“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你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多大年纪,会一些什么才艺?”
那个男人这才平静的回答:“窝(我)叫刘随友,胡(福)建宁安宁(人),窝更(今)年尔(二)时(十)伺(四)岁,窝(我)会萨克斯。”
“那好,给我们来一段吧。”红姐努力不会分辨那些口声,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再一次大笑起来。
其实我觉得有些奇怪,以前在其他地方打工的时候,其实也碰到过福建人,他们虽然也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些闽南口音,但绝对不会跟这个刘随友一样,口音这样古怪,真是让人几乎要到喷饭的地步。
好在这个刘随友似乎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并没有因为我们的笑声而表现出来任何的怯场,看样子以前他经常碰到这样的情况。
会议室里面安静了半分钟,接下来就听到从金色的萨克斯管里面飘扬出一首悠扬深远的曲调,起初的前奏有些忧伤,像是给某人送行,带着一点思念的感伤。
紧接着,演奏者停顿半秒钟,吸了一口气,接下来吹奏的曲调就开始变得欢快起来,像是在给朋友送行的途中回忆起以前美好的点点滴滴,随着明快的节奏和清扬的曲调,让听曲子的人心情也骤然变得欢快起来。
我看得出来,卢哥和红姐脸上的表情都由刚才的紧崩崩,开始变得放松起来。看样子这个叫做刘随友的人虽然缺点很明显,但是优点也很突出。
一首曲子演奏完了之后,所有人还沉浸在刚才的音乐声中,似乎一时还抽不回来。
直到这个刘随友在演奏完,又把萨克斯风重新背回身上,再顶着他那个时髦的发型看着我们三个。
红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卢哥清了清嗓子就先发了言:“你演奏得还不错,是在哪里学的?”
在大家的印象里,能把乐器演奏得这样好的,一定是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肯定是从音乐的高等学府里面出来的。
可没有想到这个刘随友却说:“是窝(我)叔叔教我的。”
这个答案倒让人颇感意外。
“你叔叔?也就是说你从来没有受过系统的学习,完全是你叔叔教你的,然后就自学学到这一步的?”卢哥皱着眉头问,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怀疑。
“窝(我)从小霉(没)有父母,是窝(我)叔叔把窝(带)大的,因为窝(我)从小说话舅(就)口齿不清,窝(我)叔叔怕窝(我)饿死,就把他吃饭的本事教给了窝(我)。”
刘随友终于说出他说话口音重的秘密,原来那不是因为他自带家乡音,而是他本来说话就是这样,没想到他还是一个孤儿,比我还惨。
“你为什么想在我们这里工作?”红姐看着对方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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