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是为了摄取温暖,薄薄的唇一遍遍的在林盛夏的耳边轻声呢喃着苏暖的昵称,林盛夏麻木而又被迫承欢在他的身下。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顾泽恺的动作很轻柔,林盛夏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用手环绕在他的脖颈上,他的脸贴合着她的面,呼出炽热的气息。
狭小的空间里温度渐渐的上升,空气中重新带起了血腥的味道。
突然之间,林盛夏像是疯了似的咬住了顾泽恺脖颈间的皮肤,那咸涩的味道应该是汗水,她狠狠的咬着,像要要咬出血来一样!
“顾泽恺,你抱的人是林盛夏!是你的妻子!”
她想要凑近他的左耳,据说那里是最靠近人心脏的五官,她想要告诉他不要对她这么残忍,不要一遍遍的让她这么难过,不要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不知过去多久,当一切都结束后,林盛夏红肿的眼睛茫然的在黑暗中寻找着什么,最终却只是紧紧的抓着婚纱双手环绕在膝头,无声的掉着眼泪。
林盛夏已经忘记了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她一向都认为眼泪是弱者的代表,可是此时此刻除了哭之外她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自己难过的心情。
那眼泪是无声的,喉头酸楚无比,林盛夏重重的喘息着,因着惶恐因着委屈因着对未知的恐惧,顺着脸颊一遍遍的冲刷着脸颊。
只有在黑暗里,她才敢这般的放肆自己。
许久,林盛夏擦干了眼泪,将婚纱重新整理好,紧抿着的唇像是以往那般,好似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不是眼眶的红肿泄露了她的秘密,任谁恐怕也不能够发现……
她曾受伤深重!
瓢泼的大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雨也渐渐的小了。
林盛夏下意识的将视线转向顾泽恺,他脸色苍白的骇人,嘴唇也几乎没有什么颜色。 纤细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那上面还沾染着泥沙,自己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林盛夏心想。
卷了些巴掌大的硬实树叶盛满雨水,林盛夏不知道他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她的手机被那些人收了去,顾泽恺的昨夜就没电了。
雨水是有些发苦的,可就算是难喝也总比渴死强。
林盛夏小心翼翼的将卷在树叶内的水捧到顾泽恺的身边,试探性的给他喂了些,略有些脏的雨水顺着涔薄紧抿的唇角滑落下来,是一点都灌不进去。
她从没有这么讨厌过这个男人的防备心,就算是在现在也死死的不松口!
索性重新接了雨水在回来,这一次林盛夏却学聪明了。
“别忘了,你说死之前要杀了我的话,如果你连命都没了,还怎么让我给你陪葬?”林盛夏凑到他的耳边开口,声音很轻,阴郁的天气就算是微微的敞亮了些,但自己也只能隐隐约约的看清楚他的脸,这张过于苍白的脸下巴长出了湛清的胡渣,来不及清理却凭空多出了男人的野性。
原本死也不松的唇齿却在此时慢慢的放松了,林盛夏欣喜的用口含住了雨水慢慢的喂入到他的口中。
顾泽恺真的渴了,他的舌尖拼命的摄取着她口腔内的水份,林盛夏瞪大了眼睛感觉到顾泽恺无意识的舌尖缠绕,很快抽身继续完成着喂水的动作。
他又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而林盛夏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照顾了这个男人一个晚上,还完成了一场没有感情的欢爱,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要受不住了。
依靠着坚硬的墙壁蜷缩着闭上了眼睛,她想要好好的睡一觉。
顾泽恺清醒过来的时候雨还爱下着,他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在适应了略显昏暗的氛围,一眼便看到了蜷缩在自己怀中的林盛夏。
她平日里强势固执的表情此时一分不剩,剔透的眼底肌肤很明显的看到一圈乌青。
林盛夏睡得极不安稳,她像是做了噩梦,嘴里呜咽着说了些什么,顾泽恺听不清楚,却能够感觉到她的害怕。
此时身处这里的两个人,不是T市的顾总与林总,不过只是一对简单的男女,不掺杂任何的恩怨,完全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顾泽恺微敛深邃的眼瞳,刚才的动作消耗了他些许的力气,此时感到有些冷。
而怀里的林盛夏温暖极了,她的头并靠着自己的,娇小的身子贴合着他的身体,偶尔会碰触到他的伤口,带出些许的麻意。
鬼使神差的,顾泽恺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他没有力气,只是仔仔细细的吻着她薄软的唇瓣,大掌紧扣在她的后脑上,舌尖滑润的窜入到她的口腔内,顾泽恺忽然闻到了从她身上扩散出来的淡淡香味,薄唇碾压过她的樱口,灵活的长舌轻轻逗弄着她的舌尖,没有半分的用力,更类似于受伤的野兽在舔舐着自己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