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的想法了。吕丰鄙夷的上下打量着李小幺,‘哼’了半天才说出话来:“你要是有这好心,太阳得打西边出来!”
三人在唐县呆了四五天,一无所获,只好先启程回去笔架山,李小幺悠悠然然坐在车上,一点心思也没有,吕丰打量了她一路,只觉得李小幺必定有什么事瞒着他,让他打听那信儿,到底干什么?
回到山上,李宗梁安慰了三人几句,这事急不得,慢慢看机会吧。
吕丰瞄着李小幺,见她鬼鬼祟祟的叫了姜顺才、张狗子和赵五哥三个往后山去,忙悄悄跟在后面,李小幺找了块石头坐了,声音清清楚楚的说道:“我找到挣大钱的法子了,不过这法子不能和大爷说,也不用和大爷说,咱们几个先去走一趟,怎么样?”
三人急忙点头答应,李小幺笑眯眯的接着说道:“我让吕丰去探过路了,北平国那个二皇子,还在郑城军中,那可是头肥羊,咱们就在他身上发点小财。”
吕丰躲在树后,听到这里,从树后跳了出来:“我就知道你想甩下我!有财大家一起发!”
李小幺仿佛吓了一跳,从山石上跳起来,吕丰两步跃过去,抱拳坐到山石上:“你说吧,我也陪你走一趟。”
姜顺才、张狗子和赵五哥大眼瞪小眼,又一起看向李小幺,李小幺拧着眉头,盯着吕丰看了半晌,勉强点头答应道:“你要去也行,不过丑话先说到前头,我让你做什么,你得做好!不能象上回那样,让你赶紧跑,你非得看两眼热闹!”“行!”吕丰痛快的答应道,
“你既然跟我们一起去,这帐上得先说清楚,咱们五个人,谁也不好亏着谁,得了好处,一人两成,这三个是我的小厮,他们的就是我的,这么合下来,咱们就是二八分成,你既然得了分成,这事,就跟你的欠帐毫不相干了。”
“行。”吕丰皱着眉头迟疑了下,也答应下来,李小幺呼了口气,招手聚了四人,低声说道:“那二皇子是皇子,这皇家的供奉极奢侈,那天在紫藤居,那个二皇子不过喝几杯茶,吃了一顿中午饭,贵子哥说他们就拉了几大车的食材过去,如今咱们附近这几个县,银耳燕窝这些东西贵的离谱,咱们晚上摸进那二皇子的厨房帐篷里,见样拿点出来,到唐县黑市上卖了,都是值大钱的东西!”
姜顺才几个只顾点头,五爷说的都是对的,吕丰睁大眼睛,愕然看着李小幺,心里隐隐有些不对劲的感觉,仿佛自己又喝了一遍那碗椒盐擂茶。
“你去过一趟,路熟,再说你功夫也好,他们那身手追不上你,你进去拿,咱们今晚就先走一趟,嗯,带上程旺,军营那套,他最熟,他说他听声动静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李小幺站起来吩咐了,吕丰伸手拉住李小幺:“这事不行,我是侠士,哪能做这偷鸡摸狗的事?!”
“大侠,这不是偷鸡摸狗的事,这是劫富济贫,正是侠义者所为!”李小幺用力拍开吕丰的手说道,
“济贫?你济给谁了?济给哪个贫了?”
“我!我不是贫么?他们不是么?这山上都是贫!不贫极了,但凡有口饭吃,谁当山匪啊?!”李小幺指着自己,又划过姜顺才等人说道,姜顺才和张狗子随着李小幺的手指重重点着头,赵五哥慢了半拍,也忙跟着点着头。吕丰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突然打了个机灵,急忙叫道:“我那两成!那是我的,你别给我济了贫!”
吃了午饭,李小幺和李宗梁商量着,要带了程旺和姜顺才等人下趟山,到军营边上,现场见识见识这鼓声金拆和军营的种种规矩,李宗梁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一行六个人,牵了五匹马,李小幺不会骑马,骑马太累,她懒得学,只好和吕丰同骑,姜顺才等人跟着程旺,给马蹄裹了布,马嘴里衔了枚,傍晚时分下山,骑着马绕过吴国大军驻地,往郑城北门外疾驰而去。
到了吴国和北平两家默认的中间地带,六个人在一片密林里下了马,留赵五哥看着马,其余五人跟在程旺后面,小心翼翼的往北平军驻地摸去。
到了营地外,程旺引着大家趴在一处低洼处,转头看着李小幺,讨好的说道:“五爷你看,这一处就叫背对着刁斗,只要留神巡逻哨就成,进出营地最便当。”
李小幺点了点头,拉了拉吕丰,低声交待道:“你千万记好,见样拿一点,千万不能狠着手拿,或是给人家端了底,这偷着拿东西,不让人觉察才算做好了,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