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怪不得你,当初??????唉,当初他娶肖夫人的时候,我刚成亲没两年,他带着肖氏到我府上,说要两人一同进京赴考,肖氏要变卖奁田凑进京的旅费,他求我先买下,往后发达了再赎回去,那到底是肖氏的奁田,两人站在一处,一对金童玉女,一言一举间,默契非常,就是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算了算了,不说这个,肖夫人死那天,他也咽了气,过两年就是一抔黄土,繁华富贵,不过如此。”林先生伤感非常,智静手里的蒲扇一下下拍在肚子上,半晌才跟着重重叹了口气。
“走吧,进城吧。”林先生跺了跺脚,低着头说道,智静‘嗯’了一声,跟在林先生后面上了车,长随护卫赶着车,不紧不慢的进了开平府南门。
李小幺悠悠然然,从鹿港到楚州两天的路程足足走了五天,一路上吃的好喝的好歇的好玩的好,直到第五天傍晚才进了楚州。
楚州城墙高城深,却并不繁华,离城很远,李小幺就透过绡纱车帘,远远看着楚州城,城里城外一片安祥悠然,并不见调兵遣将的风起尘飞,看来,大皇子和吴太后的争战还没波及到这里,也不知道现在战况如何了,李小幺看了一阵子,放下车帘,出了一会儿神,直到车子进了城门,才重又透过车帘仔细查看着街道两边。
南宁寻了楚州城最好的客栈安置下,长远和西安各自出去了,等李小幺沐浴洗漱干净出来,两只都装的满满的匣子已经递进来了。李小幺盘膝坐到榻上,一边任淡月绞着头发,一边拿起只匣子仔细看了看,打开匣子,取出信,查看了封漆挑开,信是苏子诚写来的,不长,先说了自己的安排,然后催促李小幺尽快返回北平,李小幺挑了挑眉梢,将信扔进化纸盆里,又拆开第二封,还是苏子诚的信,自然,长远和西安送过来的,也不可能有别人的信了,信中还是先说了自己到了哪里,看了哪一处军营,问她到哪里了,然后催促她尽快返回,一连拆了七八封,都是一般无二,李小幺看的打起了呵欠,算着这信简直是一天一封,他也不嫌烦!直拆到最后一封,李小幺看了几行,一时怔住了,急忙又看了一遍,一下子跳了起来,淡月刚卷好股头发,吓的赶紧松开手,帕子一下子被甩到了地上。
李小幺一边跳一边叫:“快叫长远!”落雁吓的脚软,急奔出去叫人,片刻功夫,长远急奔进来,李小幺披散着头发急问道:“从这里到开平府要几天?”长远虽说莫名其妙,还是飞快的答道:“照姑娘的走法??????”
“别照我的走法!要快!”李小幺舞着手的信叫道,长远忙躬了躬身子答道:“若是骑马,急行军,三天就能赶到韩城,从韩城到太平府,再急行军的话,差不多五天能到开平府,若是坐车,路上紧一点的话十一二天能赶到韩城,从韩城到开平府,要小二十天。”
“就是说,从这里到开平府,快的话,二十七八天能到?”
“是!要是顺利的话。”长远答道,李小幺轻轻吁了口气,想了想吩咐道:“从明天起行程要紧一紧,我要在下个月二十日前赶回开平府,明天城门一开就启程,你和南宁看着安置好每天落脚何处的地方,最好十天内赶到韩城。”长远满脸愕然,连眨了几下眼睛,忙干脆答应一声,出来怔了半天,才摇着头去寻南宁西安安排行程去了。
李小幺长长的呼了口气,伸着胳膊倒在榻上,落雁拍着胸口抱怨道:“五爷下回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我还当出什么大事了,心都快跳出喉咙了!”
“怎么没出大事!这武举试原本说是在文科举后,在五月底,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咱们尽可以一路游山玩水,吃好睡好,慢慢回去,可现在,王爷来信说,这武举试要改在文科举之前,要改到四月下旬!这要是赶不回去,可不就是出大事了!”李小幺晃着手里的信说道,海棠正用帕子垫着手,端着钝盅往小碗里倒花生汤,倒好花生汤端过来,见落雁满脸茫然,笑着解释道:“咱们家二爷要考今年的武举试,上一场二爷考了个武解元呢,姑娘早就打算着了,无论如何也要赶回去给二爷助威去。”落雁明白过来,一边取了支簪子递给淡月给李小幺绾头发,一边笑道:“这也真是的,好好儿的,怎么说改就改了,近的也就算了,那外乡远的,万一赶不过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