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取代这些不识字、只凭经验工作的匠人们,逐渐建立一批高素质的研发人员。
原先的工匠们,将逐渐转为生产领域的骨干人员,直至他们年老退役。
“草民多谢大人!”方志一拱到底,身子几乎弯成直角,“草民立即就去,让他们将左边的房子搬空。”
“沈道主官匠作坊,我先和他说说,具体的事宜,你与他商量!”
“是,大人!”方志又是行了一礼,方才跑了开去,一面大叫着:“大家且休息片刻,将所有的物事全部搬到右面的房子里,大人要重建匠作坊了……”
李自成待要离开,恰好沈道回来,见李自成来到匠作坊,慌忙叩头行礼:“大人……”
“你来得正好,”李自成示意沈道起身说话,“沈道,你立即安排人手,将匠作坊推到重建,为了不影响匠人的劳作,先修建左侧的一半,待左侧的一半完工之后,再重建右侧的一半。”
“属下领命!”沈道拍拍膝盖上的灰尘,道:“大人,匠作坊全面重建,恐怕所费时日甚多,墙泥要一层一层堆积,待下面的墙泥干透了,方能再建上面一层……”
“不!”李自成断然拒绝,“不用墙泥,改为石墙,而且也不用像原先那样,给匠人们分门别类,新的匠作坊,只有生产车间和小型的研发车间。”
李自成要将自己的设想,简要叙述一番,“缺少人手,由第一百户的辅兵补充,我会知会云水!”
“是,大人!”
“此外,匠作坊有多少空闲的工匠,将他们集中起来,”李自成从怀中掏出一面折叠起来的布匹,递给沈道,“照此模样,用同样的材料,同样的尺寸,赶制百面旗帜。”
“旗帜?”沈道展开一看,面露迟疑之色,“大人,这是……”
“你不用多问,只管照做便是!”
“是,大人!”沈道一拱手,“属下会尽快完成这百面旗帜。”
李自成离开匠作坊,先是让亲兵给上次拜访的那家裁缝铺子传令,让他在两个月之内,务必赶制一千套同样的迷彩服。
上次他亲自纳了定金,让裁缝铺子赶制了数百套迷彩服,但这些数量远远不够,即将东进陇右,西宁军必须打出自己的旗号,至少还需要数千套。
这样的数量,一家裁缝铺子不可能及时完成,李自成让亲兵告诉铺子的东主,将任务分至多家裁缝铺,协作完成,如果不能按时完成这些迷彩服,一文银子没有是小事,西宁军还会处罚这家铺子,甚至让他们永远关门歇业。
随后,李自成翻身上马,急匆匆赶至操训场。
此时士兵的操训已经接近尾声,操训场上只有刘云水部的步兵,还有李自成上次在甘州扩充的三个小旗的亲兵。
任二喜做为临时教官,正在操训这些士兵,听到马蹄声,他扭头一看,见是李自成,慌忙停止操训,对士兵们大喝道:“大人来了,赶紧见礼!”自己率先起身,向李自成迎去,距离战马尚有十余步,已经翻身跪倒,“属下任二喜,叩见大人!”
身后的亲兵们也是随着任二喜,涌了过来,纷纷叩拜在地,“属下叩见大人!”
李自成轻轻跃下战马,将马缰交给何小米,右手握着马鞭的两端,在左手上荡了两荡,“都起身吧,二喜,兄弟们操训得怎么样了?”
“回大人,兄弟们原本就是士兵,操训起来倒是不难,只要学会西宁军律便可,但没有经受战场的检验,不知道效果如何……”
“这个慢慢来,”李自成哈哈一笑,转向亲兵们,“兄弟们,加入西宁军,你们觉得与原先在甘州的时候,有什么不同?”
“这个……训练特严格,操训场都需要拼命!”过了好一会,才有士兵小声说。
李自成微微点头,却没有说话,他在等着士兵们说,让他们自己去体味。
“吃得比甘州好,几乎每日都有肉汤!”
“训练严格,也很累……但饭能吃得饱,除了操训,我们似乎什么都不用管!”
……
李自成淡淡一笑,道:“对,在西宁军,你们会逐渐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人,你们作为军人,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打仗、立功,其余的事情,包括粮饷、升职,你们都不用管,我会给你们一个公平的环境,立功了就会有奖励,犯错了就会受到惩罚,要想生活得好,你们只有一个办法:立功,只有立功了,你们才会得到赏银,”他忽地神色一凜,“在西宁军,没有人会贪墨你们的饷银,更没有人敢贪墨你们的赏银!”
“大人……”这些亲兵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大人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虽然只有区区几句话,但抓住了核心,军人就是军人,不能为粮饷等身外之事分心,但在甘州,如果这样做,恐怕被啃得渣都不剩,难道这就是西宁军与甘州军的本质区别?
李自成看着了眼自己的这些亲兵,道:“继续操训十日,十日后,你们将正式成为我的亲兵,随在我左右!”
“属下等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