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新来的小护士做不来。
陆西洲不能下床,吃喝拉撒一切都在床上进行,护士把床摇高,叫陆西洲半坐半躺着,又在他腰后垫了一个枕头。
正要掀开被子给他把内裤给扒拉下来,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来,
许南风看到,护士似乎正埋头在陆西洲腹间,上下其手之。
她微微愣了一下。
“这是......”
“噢,病人要大解,你是他家属吧,不然,你来吧。”护士顿了手,冲她友好的笑着。
有病人家属会介意护士照顾不周,一般来说,病人家属在,这种事都是由病人家属来做。
可是......
好像很羞耻啊。
毕竟,是要不可避免的看到陆西洲不可描述的某处的。
但这种事又不能每次麻烦护士,她总是要学会的。
而且,她应该放平心态,把陆西洲当成是一个病人,而不是,别的什么。
只有她坦然了,陆西洲才能坦然。
想了一会儿,许南风红着脸,缓缓点了点头:“好。”
“我不要。”陆西洲终于说了今晚以来的第一句话。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
护士见惯了这种场面,很多病人,不愿自己家属见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可时间久了,总会习惯的。
病床方便这类病人,在床身上设置了可放置坐便器的设计。
在护士的指导之下,许南风把坐便器安装上去。
护士功成名就,退了出去。
许南风挽了袖口,俯下身去,去拔陆西洲内裤。
到底是有过三年的同居生活,该看的,都看过了。
许南风才能在这样的时刻,临危不惧,面不改色,假装很平静的去做。
而反观陆西洲,一遍一遍狂躁的按着床头的按铃,在许南风的罪恶之手下,剧烈的挣扎着,大有一种宁死不屈贞洁烈妇既视感。
现在,也怕是只有这种事,才能叫他有一丝的反抗。
然而到底身体虚弱,挣扎了几下,呼吸急促的像是随时要驾鹤西去。
许南风就在此刻,强行拔了他内裤,又拉了被子把他肚子盖住,这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以后别挣扎了,反正结果也没差。”
陆西洲低喘着不看她,只冷冷道:“出去。”
许南风估摸着她看着他也确实解不出来。
两手往口袋里一插,出去了,临行前还留下一句:“好了叫我。”
她离开,陆西洲瘫在病床上,满头是汗的看着天花板,狼狈至极。
他不能想象,往后那么长时间,他都要让许南风这样照顾。
她大好年华,就这样被他一个废人耗着。
这算什么?
半晌,他颓败的用手遮住双眼,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为什么,那场爆炸没把他给炸死?
为什么,要让他活下来?
像条狗一样的,可怜的活着?
......
从那天起,许南风就找到了伺候陆西洲吃喝拉撒的正确方法。
在他身体好起来之前,这方法简直屡试不爽。
先前几天陆西洲总是要挣扎那么几下,以表示自己的抗拒,可时间一长,他不挣扎了,她喂他吃喝,他机械的张嘴,她伺候他拉撒,他任由她动作。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清醒的时候就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天花板看腻了转了脖子看窗外。
她偶尔会同他说话,不过他从来不接应。
许南风也不气馁,每天给他伺候的舒舒爽爽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了。
可不过短短一个星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在A市掀起了滔天巨浪,打破了现有的平静。
那是一个中午,许南风出去买饭,回来时,发现医院门口挤了上百人。
什么人都有。
有穿名牌的,有穿地摊货的,还有穿工装的。
他们之间唯一的相同点,大概就是每个人手里都拿了条幅,白色的条幅上是豆大的字,红的像血,显眼刺目。
发生了什么?
她走进了,才看清那些条幅上的字。
【黑心老板,还我家人!】
【杀人害命,血债血偿!】
【欠债不还,天打雷劈!】
......
诸如此类的话语,层出不穷。
经过那些人身边的时候,她听到了嘈杂混乱且义愤填膺的声音。
“陆西洲你个丧尽天良的,死人的衣服你都拿来卖......”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我可怜的女儿!”
“你别以为躲在这里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个龟孙......”
“辛辛苦苦干了几个月,一分钱的工资都没领到,我媳妇儿手术钱都交不起,眼看着就要死在医院了,姓陆的,你还是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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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惨兮兮的陆总绝望的问你们,你们有没有解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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