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得虞过正站旁侧,一声大叫就带着一团碧绿妖光扑了上来。
虞过收了混元石,见刚才一下,居然没砸伤了这头怪蛙,也是吃了一惊,把手一招,那些火鸦护主,扑上去和怪蛙缠斗起来。那头灰色怪蛙的妖气虽然怪异,但是这些火鸦亦都是炼气入窍的妖怪,身上的火系妖气也颇为奇异,那头怪蛙顿时不敌。被火鸦啄的呱呱大叫,只能把浑身的妖气鼓荡起来,在地上乱滚。
虞过缓过手来把十余头火鸦排成了阵势,这十余头火鸦首尾相接,顿时化成了一柄火光四射的赤火长剑,一剑就斩落在那头灰色怪蛙的头上。那头怪蛙似乎是豁出去了,把两根前肢抓住的那根碧绿竹子往上一迎,和虞过发出的火鸦神剑一拼,竟然把这十余头火鸦打散,虞过这才惊诧起来,盯着那根碧绿竹子细看,却不认得这根竹子的来历。暗忖道:“这根竹子连火鸦身上的火焰都不能折损,只怕真是有些奇异,说不定是什么天材地宝!”
虞过顿时心中一热,把自己的飞剑亮了出来,那头怪蛙似乎也知道大难临头,猛地一扑,落下处竟然是一个小小的沼泽,刺溜一声就钻了进去。几十头火鸦落上去,用身上的火焰反复灼烧,但都没有什么大用,虞过见那处沼泽肮脏,也不舍的自己的飞剑发出去在泥中搅动,正想罢手,那头怪蛙却又惹厌,把那根碧绿的竹子伸了出来,缓缓的摇晃,似在招摇。
虞过这下子就按耐不住了,把聚水诀一指,招来一团团的水气,往那处泥沼灌去。他虽然修炼的法诀比不上焦飞的天河正法高深莫测,却也是水系的道术,加之又修炼到了炼气入窍的境界,虽然还未打通周身窍穴,只略略打通了十余处,但召水之法却是懂的。
大量清水灌下,那泥沼顿时湿闷一片,那头怪蛙在地下似乎更加游刃有余,也不怕气闷,就是不肯出来。只是偶尔把那根碧绿的竹子伸出来挑逗虞过。虞过也是气的急了,便寻了石头投下去,他连混元石也舍不得弄脏。天上那群白鸟知道虞过是帮忙它们,也都来帮忙,纷纷衔来许多石头扔下去。只是这些鸟儿虽然神骏,毕竟力气微弱,扔的石头也都不大,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儿。
这般胡乱了一阵,虞过心头忽然一惊,暗道:“这头怪蛙明知道不敌,居然还不肯缩在地下,只要跟我逗趣,难道是有什么计谋?我别是上了一头妖物的当,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虞过虽然是修道的人,但是来回跑了一阵,扔了几百块石头,力气也尽了,便忍了气,再也不去看那头怪蛙弹出的碧绿竹子,召唤了自己火鸦,就想离开,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忽然有一声柔媚的叫唤,在他耳边响起:“这位小哥为何逗弄小女子养的宠物,难道这头癞蛤蟆也有许多趣致不成?”
虞过吓了一跳,扭头去看时,一个身穿淡绿衫子的女子,正俏生生站立在那里看他。通天河两岸数百万里,除了通天国有人居住之外,只有妖怪横行,虞过哪里还不知自己居然惹出了一头女妖怪出来?他嗔怒的大叫道:“你养这样的妖怪,自己也定然不是好人,我乃是火鸦道人门下,休来招惹!”
那女子咯咯笑的弯了腰,喝道:“姑奶奶是妖怪不假,可火鸦道人又是什么遮拦人物了?我连听也没有听过天下有这么一号人物,你却把来吓我,岂不是可笑?看你也是一表斯文的样子,怎么就这般不讲道理?我的灰蟾儿向来乖巧,除了那些银燕因为天性相克,常来邀斗,从不离开这附近十里之内。你们人族有位大学问家说过,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想必这位小哥也是自命君子,怎的还把丑俊来看人好坏?”
虞过大声叫道:“你又不是人,它也不是人,何来看丑俊,分人好坏。”
这一句话,却把那个女妖怪惹恼了,暗叫道:“这个人不知哪里来的,却这般小蔑我们妖族,姑奶奶倒要让他见识一下,妖怪的厉害手段。看他生的也俊俏,扯回去先扑到了,好生玩弄个几日,然后再一口吃掉。管他的师父是谁,师门哪里?只要我吃干抹净,谁人知道是我下手来?”
这个女妖怪张口一喷,就是一团彩雾飞出,虞过不提防这女妖怪下手这快,连一切手段都用不上,只能大吼一声:“快去报与我师知道,好让他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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