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去我家求亲,我都不允,你父母我也常来照顾。你却好,居然带人回来,焦飞你说,可对得起我么?”
焦飞自然认得林小莲,但是被这女孩儿指着鼻子骂,却让他一头雾水,笑着一礼道:“林家妹妹,你有什么话便细细的说,我听的有些没头脑。”
林小莲羞涩难当,叫道:“难道你也不知,我和你订了亲么?”
焦飞微微一想,就明白过来,他还真不知此事,但这时候却不方便辩解,只是笑道:“这是父母之命,我敢乱说什么!”
林小莲听得焦飞不曾否认,更是恼怒,大叫道:“那你为何还带一个女孩儿回来?我还没嫁过你焦家的门户,你就变了心,可有良知?”
林小莲这般吵闹,焦家二老都听到了,这两位老人家心中有愧都不敢出来,倒是苏环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对林小莲万福一礼道:“这位便是小主母么?我是焦公子的婢女,一直都听说小主母针线女红出色,模样也俏丽,更能操持家务,今日得见果然没愧了公子的夸奖。”
被苏环两句小主母一叫,林小莲顿时羞红了脸,焦飞微微欠身道:“林家妹妹既然来了,便要多呆一会,我才回家,听父母说了,妹妹常来招呼,还未感激过呢。”
焦飞和苏环一唱一和,顿时把个林小莲窘的不知如何才好,想要走时,却被苏环紧紧拉住了,扯进了屋子来。焦飞的父母见到儿子果然带回来的是个丫鬟,都不禁咋舌,暗道:“这苏环姑娘气度非凡,也亏她肯做小,居然一口一个小主母叫着。”
焦飞让母亲去招呼林小莲,自己拉扯了父亲,偷偷一问,这才知道两家果然已经许下了亲事。林小莲在自己失踪后,居然不肯退婚,也让焦飞又是感激,又是烦恼,暗忖道:“这可倒好,我居然多出了这么一个未婚妻来。便是孟阗竹姐姐要帮我做媒,我都推拒了,现在这个可是父母之命,又有媒妁之言,人家都等了我三年,怎好毁约?”
林小莲本是满怀怒气而来,她早上起来,听得邻居说起,昨晚见到焦飞带了一个美貌的女孩儿回家,大家都交口称赞说那女孩儿美貌,也对焦飞还家啧啧称奇,其中也有许多牵扯到林小莲的话语。这女孩儿巴巴的等着焦飞回来,听到这等言语,就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连母亲都没有说,就跑了来问罪。等苏环跟她小心解说明白,自己只是个婢女之身,林小莲转又觉得委屈了人家,但她嘴上诺诺,又不肯把焦飞让出去,神色颇为尴尬。
焦飞想了一回,暗忖道:“修道之人就算没炼成元神,也能寿数百年,凡人的几十年光阴不过短短一瞬,我又何必做此忘恩负义之徒。就算娶了她,也不过是多一个人照顾父母,还能真耽搁了修道不成?”
古来男儿或行商,或科考,或从军,或营生,离家数十年的在所多有,妻子操持家务更是分内之事。焦飞心中有了定计,倒也不怎排斥这门婚事儿,他绕回屋中见林小莲虽然荆钗布裙,倒也天然,只是在裙子的不显眼处有几个补丁,虽然针线细密,毕竟是残破过的。
林寡妇带了一个女儿,本就生计艰难,林小莲家里比焦家还要窘困些,这女孩儿莫说漂亮衣衫,就算是粗布的也是四五年才得一身换的。什么胭脂首饰更是全无,焦飞忽然心中一热,好生怜惜,暗道:“跟了我虽然不得夫妻之乐,但总不会让她再这般受苦,不敢说荣华富贵,但总也可衣食无忧。”
焦飞见林小莲气也平和了,便过去分开了母亲和苏环说道:“林家妹子这么早就跑来,林家婶婶怕是还不知,先让我送她回去罢!”
林小莲羞羞涩涩站了起来,先跟焦母万福告辞,再和苏环殷勤约了后会,这才白了焦飞一眼,也不理他,就自己出门了。焦飞跟父母告了罪,随后追了出去,却见林小莲在前面踌躇而行,正在等他,见了焦飞出来,林小莲才加快了几分脚步,只是焦飞一身的道法,她这样的女孩儿便是拔脚飞奔,又如何能逃得过?
焦飞两步撵上,低声笑道:“林家妹子,我实是不知你等了我这么多年,这份恩情焦飞记在心底,却不知该怎生报答。这里有件礼物,聊表万一,还望林家妹子别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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