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姚贝迪用手指指了指那个地方,“这里吗?”
“上面点点。”
“好。”姚贝迪用力抓了抓。
潇夜的后背都被她抓起了好多红色的指痕,他却半点都不痛一般似的。
整理好了后背,姚贝迪扶着潇夜半躺着长头,自己半跪着,一颗纽扣一颗纽扣的给潇夜扣上纽扣。
抱着盆着去浴室换了一盆热水,走出来。
她脸蛋有些红红的,“我帮你擦下面了。”
“嗯。”潇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仔细发现,也会有些不一样的神色。
姚贝迪脱掉他宽松的运动裤,这次他身上穿了一条黑色的四角裤,四角裤中间已经……
姚贝迪手指有一刻的停顿。
“方便清洗而已。”似乎感觉到姚贝迪的惊讶,潇夜说得很自然。
姚贝迪咬着唇,扯着四角裤脱了下去,然后用毛巾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给他清洗着……
姚贝迪是屏住呼吸的,因为有些,说出来的异样,总觉得这样的亲密让她无所适从。
相对的,那个被清洗的男人此刻似乎也在控制着什么,两个人都安静到,没有一点点声音。
很快,姚贝迪清洗完毕,重新给他穿上四角裤,看着他还是这么样子,忍不住问道,“这样会不会一直不舒服?”
潇夜没说话。
姚贝迪也不多问。
或许真的只是身体反应,和心里无关。
想到这里,滚烫的脸颊那一刻仿若也恢复了自然的温度,她卷起潇夜的裤脚,开始给他擦拭大腿和脚的部位,好久,终于擦拭完毕,她自己也出了一身汗水,她把小盆子的水倒掉之后,走出来对着潇夜说着,“我回房间了,你早点休息。”
潇夜看着她,眼眸一紧,“你觉得以现在的状态,可以一个人休息?”
姚贝迪愣怔。
“我晚上想要上个厕所,你让我直接在床上解决?!”潇夜问。
姚贝迪看着他,问道,“我陪你睡吗?”
“要不然啦?!”潇夜反问,气势强烈。
姚贝迪的脸又有些红了。
“那我洗个澡就过来,一身都是汗。”
潇夜微点点头,没多说。
姚贝迪跑回自己的房间,整个脸又有些烫了,她抱着睡衣,坐在床上。
也不是没有和潇夜睡过,6年了,只有1次。
也有和潇夜结婚,6年了,只有3次。
也看过他的身体,6年了,也只有3次,1次上床,2次帮他擦拭身体。
她咬着唇。
他们之间是不是太过生疏了,生疏到太不正常?!
姚贝坤说,是因为她床上功夫太差,潇夜才会对她兴致缺缺。
她其实已经快记不得他们的第一次的。
那次,她就给他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吗?!
她抱着睡衣走进浴室,洗澡,洗了很久,一身都红透了,才出来。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不算暴露,但也没有裹得太保守,反而有些若隐若现……
她推开潇夜的房门,房间留下了一盏昏黄的灯光,潇夜已经躺在一侧睡了。
姚贝迪蹑手蹑脚的躺在他的旁边,保持了一道若有若无的距离,她轻轻的拉扯着他的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着。
睡着。
什么都不要想的睡着。
她其实也不喜欢谁别人的床别人的房间,但每每对着这个男人,她的所有原则,统统崩塌。
所以不知道多久,她就真的睡着了。
因为一天真的太累了。
她其实早就透支。
睡梦中,突然耳边听到潇夜的声音,“我要上厕所。”
姚贝迪猛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迷迷糊糊的转头,呆呆的看着潇夜有些隐忍的脸,好久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在潇夜的床上,连忙下下了地,扶着潇夜起床,走进浴室。
他把她送到马桶边就准备先出去时,潇夜又发话了,“在旁边扶着我。”
“……”旁边不是有墙壁吗?!
姚贝迪扶着他,眼眸却往其他地方看。
耳边听着“哗啦啦”的声音,她整个脸再次红透。
尿尿的时间有些长。
潇夜似乎也有些尴尬,转头看着姚贝迪分明有些带笑的嘴角,生硬的说着,“肾好,才会如此。”
“我又没说什么。”姚贝迪回头看着他。
然后眼眸自不自然的就看到他的……
她眼眸闪烁的转移着视线。
潇夜上完厕所,姚贝迪又扶着他上床,自己躺在他的另外一边,依然留了些生疏的距离。
不知道是不是熟睡了一阵子,两个人突然都有些睡不着。
安静的空降,有些压抑的味道。
姚贝迪一直看着那盏昏黄的灯光,突然的开口,“雷蕾很好吗?”
潇夜眉头紧了一下,没有说话。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和很会床上功夫的女人上床?”姚贝迪又问道。
潇夜眼眸动了一下。
“要是……”姚贝迪欲言又止,似乎也说不下去了,她嘴角淡淡一笑,“晚安。”
翻身,背对着他。
潇夜转头,看着她后背的曲线。
喉咙不自觉的咽了咽。
他现在的身体,连动一下,都成问题……
一夜,各怀心思,同床异梦。
……
翌日。
顾氏大厦。
乔汐莞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昨天楚以薰的新闻之后,上海的街头就一直没有平静过,今天,仿若也一直在上她的头条。
乔汐莞已经不想要再看到楚以薰的任何消息了。
这个女人的死对她而言就是一种解脱。
终究会落得的下场,她甚至觉得,就算是她不做手脚,齐凌枫也不会容忍得了多久,楚以薰晓得齐凌枫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当她真的没有一点利用价值后,齐凌枫迟早会免除后患。
这个,无知的女人。
她冷冷一笑,转眸准备调整自己的情绪工作时,电话突然响起。
她看着来电,“叶媚。”
“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不能有什么可以做的?”
“没什么能做。”乔汐莞说,“现在媒体大多偏向于齐林枫,你想要从中做点手脚只会让自己得不尝失,我们的目的其实也达到了。至少有那么一段时间是让齐凌枫颜面扫地的,环宇的股市到现在都没有完全的恢复到顶峰。我们顾氏也洗脱了攻击齐凌枫的嫌疑,而且还让齐凌枫身边的得力助手死亡。在顾子寒看来,他赚到了。”
从顾子寒肤浅的认识而言,他是赚到了。
如果不是她之前知道内幕,她也会觉得他们是赚到了。
可实际却是,楚以薰的死,是齐凌枫早就在计划中的事情,只是这次事故迫使让他提前实施了而已,顺便给了他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让他不着痕迹的洗脱了自己的嫌疑,可谓是一箭双雕。
齐凌枫很会把握机会,做任何事情都是天衣无缝。
天衣无缝,乔汐莞眼眸突然一深,“对了,叶媚,这段时间我不是让你盯紧齐凌枫吗?有没有拍摄到楚以薰死的时候和齐凌枫的画面?”
“没有拍摄到。”叶媚有些遗憾,“我想齐凌枫这么谨慎的人,在这个时间点肯定不可能会和楚以薰有什么交集,就算是拍摄到了,也不会应该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没让人这么狠盯着,没想到,齐凌枫这个老奸巨猾的人,偏偏在这个空隙做了这些事情!”
乔汐莞抿了抿唇。
不只是叶媚,她也这么想过,
她一直觉得齐凌枫不会愚蠢到这个时候还会和楚以薰有任何交集,所以就算是之前叮嘱过叶媚看好齐凌枫,后来也没有特意强调过,最后一次和楚以薰见面她其实就应该想到齐凌枫或许有所行动……好吧,她其实也没有考虑到,齐凌枫行动这么快,楚以薰的死,让她有一刻真的始料不及。
她一直太低估了齐凌枫的冷血无情。
她一直觉得,不管是怎么没心没肺的人,应该不会做到这么残忍的地方,应该不会立刻就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他真的,低估了齐凌枫。
低估了他的冷血,低估了他对一切的反应速度。
齐凌枫不仅能够马上下定决定解决掉楚以薰,还在下一秒就在媒体面前准备了那么多的托词,让所有人都觉得,全世界都在辜负楚以薰,都在辜负他……
这么的聪明。
乔汐莞狠狠的咬着唇,对着叶媚说道,“算了,先暂时就这样吧,齐凌枫的事情以后再说。至少这次,顾子寒对你会刮目相看。叶媚,我们现在是站在统一的战线上,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报复,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谁出卖了谁,到时候大家都得不偿失。”
“你在担心我把你和齐凌枫接吻的照片拿给顾子寒?”叶媚不傻,瞬间明白乔汐莞的意思。
“是。”
“放心,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绝对不可能出卖你。所以乔汐莞,你手上的把柄我会不会给谁,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让自己一直处于有价值的地位上。”叶媚一字一句。
乔汐莞冷冷一笑。
她喜欢这个女人的直白,但却不苟同她的方式,她冷眸一紧,“叶媚,威胁我的人,从来都没什么好下场的。”
“是吗?”
“要不然,我们往后走着瞧。”
“我喜欢有挑战的人生。”叶媚毫不畏缩。
乔汐莞挂断电话。
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威胁她做事情,叶媚你似乎太异想天开。
她转眸,这一刻突然也没什么心思把自己投身在工作之中,她站起来,伸懒腰,拿起旁边的电话说着,“milk,你进来一下。”
挂断。
milk已经敲响了她的房门。
“进来。”
“乔经理,您找我什么事儿?”milk恭敬的问她。
乔汐莞漫不经心的说着,“新实习生是不是已经开始到市场部来轮岗实习了?”
“是。”
“注意喻洛薇的表现。”
“一直都有留意,看上去挺乖的。”milk说着。
乔汐莞冷笑,“都说了那是看上去……”
“……”
“出去吧,没其他事了。”
“好。”milk离开。
乔汐莞转身走向窗户边,看着今天突然有些阴沉的天色。
楚以薰今天应该也离开了上海回到沈阳吧。
这个女人,终于彻底的消失在上海的街头。
……
沈阳,殡仪馆。
到处都是凄凄楚楚哭泣的声音。
楚以薰的父母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齐凌枫一直陪在楚以薰的父母身边,从尸体的领取到火化再到运送至沈阳,一路陪伴着,两老口对他感激得很,口上一直都说,以薰有这么一个上司这么一个朋友真的是值得了。
齐凌枫只是笑着说,不管值不值的,难过的是以薰已经离开。
两老又是一阵伤心和哭泣。
刚到沈阳的第二天,雷蕾也从上海赶了过来。
不管如何,以前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突然这么离去,她其实也有些受不了,看着齐凌枫一直在楚以薰的父母身边陪伴着,看着齐凌枫一直不离不弃的对着楚以薰,心里自然也稍微有些安慰。
到了最后,至少这个男人表现出了他该有的责任。
尽管全世界所有人都不知道齐凌枫和楚以薰的关系,知道到最后一刻,楚以薰都没有被齐凌枫正大光明的带在身边,但有这份情,以薰应该也是满足的。
葬礼在三天后举行,楚以薰被埋葬在一块风水较好的公墓里,找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从此以后,这个女人就这么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从此以后,这个女人就真的,与世长辞。
雷蕾有些伤心,哭得很难受。
齐凌枫走过去安慰她,在葬礼结束后,两个人一起到了沈阳的一间大酒店吃饭。
两个人看上去都没什么胃口,雷蕾的眼眶甚至还是肿的。
齐凌枫叫了些酒,“喝点吧,可能会好点。”
雷蕾点头。
两个人喝着酒。
雷蕾想到了很多和楚以薰在一起的瞬间,想到曾经小时候的事情,长大后互相诉说自己苦楚的一幕一幕,忍不住又嚎嚎大哭。
齐凌枫安慰着她,“别哭了,再哭也没用。”
“可是心里就是难受。”
“我也难受。”齐凌枫说。“想起前几天她还给我打电话,想起前几天我还安慰她,说过段时间就好了,过段时间我们就可以在一起,被世人所祝福……”
“凌枫。”雷蕾擦了擦眼泪,“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依照以薰的性格,应该不会轻易自杀的,那段时间她是很苦闷,也给我打了很多电话诉苦,但字里行间完全没有要轻生的意思,她为什么就会去自杀,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根本就没必要这么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凌枫眼眸中的阴鸷一闪而过,脸上却是满脸无奈,“我也不知道。那天她突然来找我,然后说了一堆奇怪的话,就突然从楼顶上跳了下去,我一直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吧,是因为我无法立即给她幸福,她受不了了,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让我难受……”
雷蕾似乎还是很诧异。
她和楚以薰这么多年的朋友,楚以薰怎么都不可能就这么自杀的,楚以薰的好胜心这么强,不可能选择这种方式,而且她一直都憧憬着和齐凌枫的没好日子,她怎么可能突然这么极端?!
齐凌枫似乎也感觉到了雷蕾的怀疑,眼眸紧了紧,表面上还是带着忧伤情绪,“我去上个洗手间。”
雷蕾点头。
齐凌枫走出包房,然后走向大厅吧台,重新点了一瓶红酒,让服务员打开酒瓶盖,自己拿着走向包房。
在进房门之前,他不着痕迹往红酒瓶里面放了些东西,然后看上去毫无异样的走进去。
雷蕾趴在桌子上,伤心之余,似乎还在绞尽脑汁的想事情。
齐凌枫坐在她的对面,很自然的把未喝完的那瓶红酒放在一边,用新开的那瓶给雷蕾空荡荡的高脚杯中到了一杯,然后用原来那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昨晚一切,才叫着趴在的雷蕾说道,“雷蕾,虽然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现在的我也确实找不到什么发泄的方式,如果你还是以薰的朋友,咱们今天就不醉不归!”
雷蕾缓缓的坐正身体,抬眸看着他,拿起那杯慢慢的红酒,二话不说的一饮而尽。
这杯,就当敬以薰的。
齐凌枫看着她的模样,嘴角邪恶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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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啦啦啦!
那啥,齐凌枫又开始耍神马轨迹了?!
话说我们潇大爷,忍得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