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以来的奔波实在是让她疲惫,热水能舒缓疲劳,她得多泡一会儿。
可惜南景尘身上的伤疤刚有点愈合的样子,不能碰水,否则也让他泡一会了。
突然,毛巾从背后转移到她前面,那低沉的声线饱含着欲望的隐忍:“这里,是不是长大了?”
想当初他第一次见她洗澡时,胸前还只是微微的……
简兮猛的一下睁开眼眸,伸手捂住了南景尘的手,羞嗔道:“流氓!”
说完就要起身出来穿衣服,她怕要是再待下去,某只狼可能会不顾身上的伤势也要吃掉她。
南景尘一双眼眸深深地看着简兮那玲珑的后背曲线,突兀的喉结又是止不住滚动一番,情不自禁地上前伸手从背后抱住了简兮——
简兮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南景尘却发出一声低吟,吓得简兮以为碰到他的伤口了,身子僵硬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南景尘,你身上还有伤!”简兮声线有些颤抖。
可南景尘却好似没有听见似的,俯首凑近她的耳畔,低喃出声:“你算算,我多久没要你了。”
耳边喷洒的热气让简兮身子越加僵硬了,随着那耳垂被含住,呼吸也变得紊乱急促起来。
算算,她从玄天尊离开以后,到后来出了那么多事,有小半年了吧!
“可你身上有伤,要是裂开的话,后面恢复越加困难了。”
简兮想要拒绝,毕竟现在南景尘再躺下的话,她于心何忍。
“你难道就不想我吗?”那蛊惑人心的声线再次入耳,撩拨着她的心。
“可…。”
简兮话还没说完,便被南景尘出声打断了:
“别动,保持这个姿势就好。”
简兮一张小脸红到爆,心跳猛然加速……。
……
翌日清晨。
简兮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一条缝,看了一眼窗外刺眼的光线,扯过身上的被子,往身旁的身子缩了缩,还困得慌。
南景尘偏头,看着身旁简兮,嘴角微微牵扯,忍不住在她头上留下浅浅一吻。
直到临近中午时分,简兮才终于睡够了,偏头看了看不知何时空了的身旁,手撑着床榻坐起身来,一入眼,便是站在窗前的南景尘。
她出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南景尘应声上前,落坐床榻边上,伸手撩拨了一下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温柔出声:“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
简兮打了一个困意的哈声,轻摇了摇头,出声说道:“不了,我有点饿。”
“那我去吩咐小二上些饭菜。”南景尘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
饭桌上。
南景尘往简兮的碗里夹了一些青菜,简兮只顾着埋头胡乱吃,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出声说道:
“这场瘟疫背后肯定令有不可告人,首先我们得弄清楚哪些尸体到底有没有被烧毁?如果没有,那这事就有趣了。”
就算是吃死人饭的也不会嫌命长去碰有灾病的尸体。
如果如他们猜想的一样,尸体并没有被烧毁,那这场瘟疫就不是一场自然灾害,而是蓄意人为。
“我已经命庄痕去查了,此事应该马上就会有结果。”
毕竟,这死人每天都有往外扔,只要有人在搞小动作,就一定会现行露出马脚。
简兮眉头轻皱,若有所思,随即突然出声说道:“我们晚上去军营一圈。”
南景尘身上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不行。”
那地正是瘟疫蔓延的中心,绝对不能去!
他担不起任何会失去简兮的可能。
简兮抿了抿唇,出声说道:“如果那些死人真的有被人动过,这很有可能说明,这根本不是具有传染性的瘟疫,那这就是单纯的杀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对方能如此大面积的置人于死地,你敢保证你就能幸免?”南景尘声线加重了几分。
简兮眉头紧皱,看着身旁一副没得商量的南景尘,这个时候该拿出女人专属的武器了!
“南景尘,我们就去转一圈,没什么事我们就回来了,我保证,去了之后全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撤就什么时候撤,好不好嘛~”
简兮拉着南景尘的衣裳开始撒娇……
对于这样的简兮,南景尘很是烦躁头疼,她太过自信,一点都没有把自身的安危放在心上,从没想过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又将他置于何地!
磨了许久,还是南景尘败下阵来。
翌日晚,南景尘和简兮来人一身军装盔甲,插进了夜间巡逻的队伍中。
路上被负责巡逻安全的一等兵抓住询问了一番,他们只说是新调过来的那一批,眼生是正常。
由于最近确实新调了一批兵将过来,那一等兵也没再多问,只是命令他们要严加防患,随后便离去了。
简兮和南景尘俩人‘擅离职守’,绕到了几乎没人巡逻看管的瘟疫隔离区。
简兮想要进屋看一下情况,可南景尘却拉住了她,眼神坚决,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进去!
正巧,一个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男子拎着一个木桶出来了,随身还带着浓浓的药味。
简兮连忙走了过去,将人拉到一旁,还未说话就往他手里塞了俩个铜板,随后才出声说道:
“大哥,我二人刚被调到这来,能不能说下这儿的情况啊?听说这儿就是个阎罗殿,有来无回,兄弟我这睡觉都不安稳啊!”
男子露出的眼睛看了一眼简兮和她身后的南景尘,见他二人脸上并未有所异样,这才揭下了脸上的衣帽围巾什么的。
他深深的几个呼吸,把几个铜板塞入怀里,这才出声说道:“只要你二人别去靠近那些脸上有疹子水泡的人就行了。”
说完就想要离开,还没走出一步,又被简兮拉了回来:
“哎哎哎大哥,不是说上头派了好多太医来吗?研究出个什么没有啊?”
“快别说了吧!太医都死俩个了,估计没戏!”
“那那那……。那这瘟疫岂不是没救了?”简兮佯装十分害怕的样子,就差尿裤子了。
“哎,我就是个熬药的,这瘟疫来的稀奇古怪的,刚开始就起疹子水泡,后面就开始整个人身子无力,有些三五天就死了,有些能熬半个月,而且这预防隔离什么的,好像不太起作用……”
他也就是个小人物,说不定这下一个就是他了!
简兮眸子轻垂,仔细想了想,每个人的体制不同,对病毒的抵抗力也有差异,死亡时间会造成不同也很正常。
“那大哥,现在就什么药都不管用吗?我家还有老母,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说到最后,简兮意思下的伸手擦拭了一下自己没有眼泪的脸。
反正这么黑,谁也看不清。
南景尘不言不语地就这样看着简兮,心里却有另外一番思量。
一番唠嗑打探之后,简兮放过那男子,俩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俩人一同往无人的偏静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