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大一会儿,等简兮顺过气来的时候,南景尘磁性的声线传来:
“过俩天有事,出去一趟,你安分些。”
简兮抬头看了一眼南景尘的下巴,眨巴眨巴眼眸,出声问道:“你可是去边境?”
南景尘摇了摇头。
简兮挣脱开南景尘的怀抱,双腿盘膝而坐,轻缓出声道:“如今几乎所有的力量听闻你受伤的消息正赶往边境,流烟武功不高,若是被群而攻之,怕是会有危险。”
南景尘低头看了一眼简兮,不以为然地出声说道:“你放心,在她受到攻击之前,就会撤离。”
如此一说,简兮这才放下心来,想要出声问南景尘既然不是去边境,那是要去哪里?
但转念一想,南景尘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她。如今向她报备,应该算是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了,也不好再紧逼强迫了。
……
立夏,蝼蝈鸣,蚯蚓生,王瓜生。
兼容国。
诺大的寝殿之中,那足有八尺的宽大床榻之上侧躺着一缕妖娆的红,那微微眯起的丹凤眼眸那般慵懒,令人不可忽视的眼尾胎记的红色花纹平添一丝鬼魅的气息。
房中乐师和乐器挤满了整个寝殿的四周,中央几名穿着妩媚性感的舞姬正扭动着她们纤细魅惑的身躯,那一双双多情的眼眸时不时地看向那床榻之上的凤烬,脸上那胭脂色越加艳丽了。
“无笙,在这宫中,可否觉着烦闷?”凤烬眸子一动,看向身旁吃着水果的白衣男子。
无笙偏头看向床榻之上的凤烬,嘴角一扯,将一杯佳酿送入喉中后才不紧不慢地出声说道:“王上莫不是心中还在思想那小太监?”
凤烬眉梢轻挑,显然是被说中了心思,却也不恼怒,反而大方承认道:“孤想要她。”
简单四字让无笙正在倒酒的手微微一顿,讶异地抬头看向那双丹凤眼眸旁的红色花纹,随即俊朗的眉头一皱,那比一般男子要轻柔的声线响起:“你知道的,我们此时不该跟摄政王作对。”
话音一落,凤烬嘴角轻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中的红色发带,那靡靡之音此刻饱含着不可一世的桀骜不训:“孤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人,如果对手是南景尘的话,那孤越加要赢得她。”
面对凤烬的自信和好胜,无笙却没有那般轻松了,一脸愁容,不知那小太监是个如何好,不止迷得那南景尘神魂颠倒,竟然连凤烬都为之一动……
良久,无笙依旧不死心的劝说道:“如今昌平候事件才稳定下来,举国上下仍人心惶惶,王上此刻理应勤勉朝政,安抚朝中重臣和百姓才是。”
话音一落,凤烬微抬双眸,看着一本正经的无笙,不由地轻笑出声,那一笑,带动眼尾处的红色花纹,那般妩媚诡异。
“孤还是喜欢怜生楼的你。”
此话一出,无笙那比女子还生的白皙水嫩的脸上染上一抹嫣红,令在场女子无不惭愧。
好大一会儿,许是凤烬没有了欣赏舞曲的心思,又或许心生烦躁,手臂一摆,去退了寝殿中的一干人等,只留下了下位还在喝酒的无笙。
凤烬起身站了起来,那宽大凌乱的红色衣袍松垮的披在身上,露出领口一大片肌肤。
只见他缓慢朝着无笙走去,低头看着那张阴柔的脸,靡靡之音从那薄唇中溢出:“孤无心朝政,你何时想要这兼容江山了,随时知会一声便是。”
若是他人在场定会大吃一惊,这不要皇位的皇帝屈指可数,但将皇位欲意让给一个倌人的,怕是古往今来的头一个。
无笙也有些讶异,但很快收敛心绪,低头扯出浅笑,执起桌上酒杯,放置在唇边浅尝,轻柔出声:“王上真是自私,妄想将这么危险的位子交给我,自己好去横元追那小太监?”
凤烬无奈地轻摇了摇头,一甩衣袍,那红如火焰的袖子飞舞,那一袭红衣已经再次躺回到床榻之上,只听他佯装十分认真地出声回应道:“孤去横元也有正事,毕竟,横元那边该收网了不是。”
无笙一脸好笑的看着那危险眯起的丹凤眼眸,毫不留情的拆台道:“打着正事的旗子去那小太监的身边?我可不知当初我们的计划中有牵扯到任何有关太监的事……”
凤烬嘴角的弧度越加浓烈了,一双丹凤眼眸看着那前方敞开的大门外的天色,意味深长的出声:“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无笙顺着凤烬的视线看向那门外的景物,身居这如牢笼一般的深宫之中,到底还是锁不住人心。
……
摄政王府。
南景尘昨日夜里不声不响的离开之后,简兮又觉着在这王府中待得烦闷了,于是想到了那梅园之中走了一个不听话的大小姐,那不还有九个一等一的美人嘛?
于是将她们尽数叫到花园中,还命人唤来了李恒,一同观赏歌舞。
简兮依旧有些烦闷地看着那古典的舞姿,她是个粗人,欣赏不来这种高雅的艺术,看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哈声了。
终于,就在简兮快要睡着的时候,老管家小心翼翼的上前出声禀告:“公子,衙门派人来了,说有事想要问公子。”
简兮揉了揉睡意的双眸,坐直打起了几分精神,问道:“衙门的人找我干吗?我可没犯事……”
老管家附身回应:“奴才也不知。”
如此,简兮也不再多问,让管家将这些女妓送回梅园后,又跟李恒扯了俩句有的没的,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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