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吟一下子来气了,一脸愤怒地瞪着迟钦。
迟钦见此模样,顿时害怕,软了性子,连忙妥协道:“我坐下就是,你莫要生气。”
如此一说,乐吟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屁股一抬,起身将自己的位子让给了迟钦,自己坐到了对面去,让俩个姑娘一左一右的围着迟钦……
迟钦仍旧拘谨的坐着,眼睛始终看着对面的乐吟,一双眸子饱含点点泪光,似乎下一秒就会哭下来。
此时,乐吟桌下伸腿踢了踢身旁的一个女子,随后冲她朝着迟钦挤眉弄眼的,意思很明显。
俩个女子多多少少听懂了一些乐吟和迟钦的对话,原来是山里来的粗汉子,难怪如此可爱。
那穿着嫣红衣裳的女子伸手给迟钦的杯中倒上了少许酒液,嘴角牵扯出那自认为妖魅的笑,将酒杯端到迟钦面前,娇滴滴的出声说道:“公子,我等又不是什么生禽猛兽,不必如此惧怕。”
这话一说出,好似起到了反作用一般,迟钦身子不由地往一旁倾,似乎不带乐意女子的靠近,也没有伸手去接那酒杯。
乐吟坐在对面自顾自地专心吃着桌上的菜肴,时不时的用余光瞄了一眼对面的迟钦,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也没有说话。
妓院中的女子劝酒的本事那真真是无人能敌的,起初迟钦还有些害怕的百般推搡避退,但终究招架不住左右两个女子的劝说,喝下了一杯酒……
他这是第一次尝到酒的味道,那般辛辣燥热,让人难以入喉,接下来不管那俩女子怎么劝,硬是不肯再饮第二杯。
良久,俩女子也有些气馁了,许是劝说久了口渴,自顾自的饮了起来。
乐吟也吃饱了,见势连忙端起酒对眼前的迟钦说道:“我们也许久未见了,这一杯酒,权当为了我们的师门情谊,你可不能拂了我的面子,拒绝了我!”
乐吟一句胜过那俩个女子言语半句,尽管他看着那杯中的酒液就皱眉,可还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强忍着味蕾的不适,索性一口尽数咽了下去。
那酒液顺着咽喉缓缓流入胸口处,像是有一团火在胸口灼烧一般,炙热得让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又是几杯下肚,迟钦的身子已经明显不稳了,乐吟有意还想要再灌,旁边那嫣红衣裳的女子突然惊讶出声道:“哎呀,这位公子可是饮不得酒,这脸怎么这般异常?”
这一出声,乐吟这才回过神来,小手撑在桌面上仔细地看着那如比虾子还红的脸,包括脸上和脖子处的肌肤上突然冒出了许多小豆豆,显然这不是常人喝酒了该有的反应。
乐吟没见过此等情形,满不在意,继续往迟钦的杯中倒酒,一边说道:“没事,这酒是人间仙,忘却烦恼忧愁和病痛,这还能喝死人不是。”
乐吟话音一落,那女子立马抓住了她正在倒酒的手,急忙说道:“哎呦,公子可莫要不当回事,赶紧带他去看看大夫吧!再饮下去,怕是真要死在我醉梦楼了。”
这人死在这醉梦楼,可不是小事,要是衙门找上门来,李妈妈又得花钱疏通,挨批挨训的那不还是她们这些伺候人的。
那女子如此一说,乐吟这才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一脸通红的迟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连忙将醉醺醺的迟钦搀扶起来,离开了醉梦楼。
摄政王府。
简兮打着困意的哈声,一进房间就见迟钦死死抱住乐吟的手臂,死活不让那年过半百的大夫检查。
那乐吟也是满脸的不耐烦和烦躁,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让自己的呼吸平和下来。
简兮一看这画面就有些好笑,走过去拉开一张圆凳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那阖着眼眸隐忍的乐吟,出声调侃道:“哎,你不是挺喜欢那人之本性的嘛?这不有现成的一个雏,你怎么能放过呢?”
所谓的‘人之本性’,简兮和乐吟俩人都心照不宣,知其意味。
乐吟一听到这话,睁开眼睛给了简兮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即嫌弃地看着拉着她胳膊像个小孩子撒娇一般的迟钦,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我追求的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木头十七八年没见过女人,要是我再对他做出点什么,那这狗皮膏药是粘定我了,那我这辈子算是交代在他手里了……”
“噗——”简兮忍俊不禁发出一声嗤笑,“所以你现在打着让他体会这除你以外的乐趣?好把这狗皮膏药脱手?”
乐吟有些哀怨地看着一脸笑意的简兮,叹声道:“木头不可怕,怕的就是块朽木,这连改造雕琢都没办法,我真是没招了。”
话音一落,靠着乐吟胳膊有些昏昏欲睡的迟钦一个不稳,身子朝着一旁猛的跌去……
只是一个瞬间的事,迟钦和乐吟俩人猛的一下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清晰的闷哼声——
乐吟跌落在迟钦的胸膛处,脸颊颧骨处被那结实的胸膛撞得生疼,看着地上不知是昏迷还是无力昏睡的迟钦,一下子就来气了,出口破骂道:“你娘的,摔倒还要拉着我,安的什么心呐?”
话音一落,迟钦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其他,皱了下眉头,接着打了一个酒嗝,并没有回应乐吟的粗鲁。
倒是简兮出声了:“这画面,看起来也不错啊!”
“嗯?”乐吟双手撑着迟钦的胸膛偏过头来疑惑的看向站在他们后面的简兮,这一起身才突然发现,迟钦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身,她这才回过神来了,刚才摔到的时候,明明她有可能也会摔到地上,却……
这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保护。
在简兮那意味深长的嘴角弧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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