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念。
但她也没有出声反驳,因为她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跟南景尘挣扎是没有意义的。他看不惯她的为人处世,她也看不爽他的步步算计。
简兮的沉默让南景尘眉头又是一皱,但无奈只是一声浅叹。
她聪明睿智,但涉世未深,不知这人心险恶,迟早会因为她愚蠢的信任而吃亏。
不大一会儿,俩人无言的相继走出了醉梦楼。
……
一下楼,简兮就问那车夫:“可有见乐吟和她师兄去了何处?”
车夫弯着腰低着头,恭敬回道:“俩人在楼下说了几句话,好似朝着花灯节的方向走去了。”
简兮思想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对南景尘出声说道:“你之前不就说想回王府了吗?你先回去吧!我去找乐吟他们一起回府。”
说完就要往花灯节的所在走去。
南景尘拉住了简兮的手腕,低声说道:“本王同你一起。”
简兮微微一愣,抿唇不语。
南景尘不知道他此前那番话到底错在了何处,他并不觉得他有说错,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惹来这个女子的不悦,甚至是冷落。
他吩咐车夫先行驾车回去,他与简兮俩人一同走去那北庙花灯节。
夏日的夜里没有了白日里的燥热,反而有些凉爽之意,吹去人们心头的浮躁。
一轮残月挂在高空之上,周遭碎银点缀,十分养目,令人身心舒畅。
南景尘看着比他稍稍早俩步走到前头的简兮拉长的黑影,嘴角微微牵起,故意放慢了脚步,抬脚一步步的踩在了简兮的影子上。
老人传,影子是人生在世的凭证,踩住一个人的影子,有相随一生,不离不弃的寓意。
良久,长时间的沉默让简兮觉着有些别扭,率先忍不住,突然转身过来,看着身后南景尘低着头好似在想什么事一般走来,直到走到她的跟前了,才回过神来。
南景尘对上那如耀石一般明亮幽黑的眸子,脸色有些不自然,眸子一动,佯装若无其事的绕过简兮,走到了她的前头。
简兮微微一愣,迈着小短腿,连忙追了上去,黏着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入迷……”
“无事。”
“是不是在想我?”
“……”
“哟哟哟,这是脸红吗?哎?这是脸红吗?哈哈哈……”
……
花灯节。
横元民风相对严厉死板,未出嫁的闺阁女子极少上街游荡溜达,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女子,更是常居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直到及第或是出嫁的那天。
尤其是女子若是晚归的话,更是会处以鞭刑亦或是浸猪笼。
但花灯节算是横元一个比较热闹的节日,在这天,未出阁的女子只要蒙上面纱,就可以出门。
达官贵人或是大户人家有些钱银的,会在**河周遭的地方先行围起来,以防坏了自家女儿的名声。
乐吟跟迟钦二人出现在花灯节,大多数百姓都会认为这俩是夫妻,便没有过多注意。
乐吟和迟钦俩人十分新鲜的四下观望,每个摊贩面前轮着走,不到一会儿,俩人手上便买满了一大堆的东西和吃食。
突然,原本拥挤的人群突然加速流动起来,乐吟垫着脚尖往人流的方向看去,奈何太矮,看到的除了人头还是人头。
她将自己怀中的糕点吃食什么的统统塞到了迟钦怀中,也不顾那迟钦怀中大包小包堆积不下散落了一地,扔下一句话便看有什么热闹去了。
“哎?”迟钦想要追上去,但身子一动,怀中堆积的东西掉得越厉害了,他只能蹲下来捡……
……
乐吟推开一层又一层人群,终于挤到了前头,只见一席火红轻袍,那如墨一般的长发只用一根红色发带轻束于肩后,那无意识散发妖娆之意的丹凤眼眸,以及眼尾处独一且鬼魅的红色花纹,五官俊美地好一个国色天香。
乐吟看着那挑选花灯的身影,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沫,出声道:“你怎么会在这?”
凤烬闻声,回过头来,见那嫩黄色的衣裳,眉头下意识一皱,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顿时舒展开来,那撩拨心弦的靡靡之音从那绝美的唇瓣中溢出:“有些无聊,便来了。”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顿时在人群中炸开了。
“这…。他是男是女?”
“听声音……好像,估摸着……是男的吧?”
“不可能,长得如此沉鱼落雁,怎会是男子?”
“……”
大多数议论的都是男子,亦或是上了年纪的大姑大娘。而一些稍稍年轻一些的女子则羞涩地看着凤烬的面容,心跳异常。
乐吟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谈论不免生出不耐烦之意,随即大喊一声:“别猜了,他是怜生楼新来的,男女皆可。”
这一出声,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凤烬只是眉眸微眯,却并没有出声反驳。
随后,安静没一会儿的人群顿时又炸开了。
“我就说长得不男不女的样子,原来是怜生楼的货色。”
“堂堂七尺男儿,去做那等下贱的事,此乃奇耻大辱。”
“真是,这要是父母知道了,估摸着得羞愧自尽吧!”
“呵~估摸着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要不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孽种。”
“……”
这人群中的愤愤之音越来越大,乐吟秀气的眉头也是紧皱,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