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袁绍那使者见此情境起身便走,袁绍坐拥四郡,其使者自也有几分傲气,就算是没几分傲气,人家把书信都撕了,还怎么坐的下去?
张绣忙上前拉住陪笑道:
“先生莫急,吃完再走。”
那使者看了一眼张绣冷笑一声,也不多言,扯过衣袖,离席而走。
张绣望着袁绍使者背影唉的一声叹了口气,看着一旁淡定自若的贾诩,简直要气死,但贾诩之才他自是知道,亦不敢将火发到他身上,只得跺脚道:
“先生,方今袁强曹弱,何况我与曹操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毁书斥使,袁绍若提兵至此,如何是好?”
张绣强自压制,字里行间却仍是流露出埋怨与怒气。
贾诩却似丝毫不觉淡然一笑道:
“若如此,将军但可投曹公。”
张绣闻言纵使再好的修养又哪还压得住火,当初叫自己打曹操的是你,结果把人打得子侄俱丧,现在让自己和曹操的也是你,杀了人爱子爱将,合?合你妈合?当然,张绣不敢骂出来,气的手都有些发抖,肝都颤,深吸口气,平静了良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却觉胸中之气急升,实难忍耐,又往下压了又压,方才平和了一下怨气道:
“我与曹操深仇大恨,怎能相容?”
话出唇边,仍是火药味实足。
贾诩地毫不在意摇头淡然笑道:
“将军从曹公有三:其一,曹公奉天子明召征伐天下,名正言顺,政治上占尽优势;其二,袁绍强盛,我以少从多,必不受重用,曹操为弱,我等来投,必欣然纳之,自古锦上天花不如雪中送炭;其三,曹公有王霸之志,怎会因一己私怨而失其仁义?”
贾诩说得虽有礼,但张绣哪能听的进去?但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袁绍派使者求和,曹操连个屁都不放,贾诩就让自己屁颠屁颠地去投奔?真不知道这老狐狸是怎么想的?只得略带赌气是的道:
“全凭先生作主。”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贾诩抚着胡须连连点头笑道:
“既如此,那将军可请曹操使者入见。”
张绣闻言,怔怔看了眼贾诩,但见贾诩谈笑自若,不由心下稍安。
不多时,刘晔入见张绣,双方礼毕,相谈甚欢,刘晔为释其嫌道:
“曹公若记前仇,安肯令使某与将军结好?将军放心,大可放心随吾入许都合谈。”
张绣闻言心下更安,遂与贾诩、刘晔前往许都受降,此举端不亚于后世的西安事变,可见张绣胆色。
张绣入都见曹操,拜于阶下,曹操忙快步起身扶起紧握张绣手道:
“且勿记小事于心,此后当同心为国,方为我汉臣!”
为安张绣,曹操不仅封其为扬武将军,又令自己的儿子娶了张绣的女儿,结为百年之后;而张绣自然乖乖把婶婶送上,作了曹操的小妾。其实张绣想想脑袋都大,这曹操娶了自己婶婶,那可就是自己叔叔了,而自己儿子又娶了他的女儿,这又是平辈亲家,自己的女儿以后要管以前的奶奶叫婆婆,要是这两对新人都生了孩子呢?自己该怎么称呼那帮小崽子呢?他们之间相互该咋称呼呢?不能想下去了,再想就要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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