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话分两头,此时袁尚正率军三面围攻南皮,忽闻报曹操渡江意图邺城,当下不由大急,忙引军回了邺城。
袁谭正在城中苦苦坚守,忽见袁尚鸣金号响起,呜呜之声在战场中回旋不已,片刻便见袁尚兵马撤了个干净。袁谭心中大喜,知是辛毗已然成事,当下忙亲自引兵出城追杀袁尚。
袁谭唯恐走了袁尚,率军疾行,追杀袁尚。袁谭军行得正急,忽听一声炮响,但见两军齐出:左边吕旷,右边吕翔,二人各引一军,含笑望着袁谭齐声道:
“我等在此等侯多时!”
话音方毕,笑意尽散,齐声喝道:
“杀!”
袁尚军如洪水一般涌向袁谭军,又是一场血战。
袁尚追随袁绍许久,那闻太师久经杀场,排兵步阵比姜子牙有过之而无不及,袁尚尽得其真传,眼下势急退兵,料得袁谭必引兵来追,故而留下吕旷、吕翔兄弟在此断后。袁谭疲惫之师,士气正衰,又被袁尚兵埋伏,与袁尚军方一交手,便抵敌不住,连连败退,眨眼间便成溃败之势。
吕旷兄弟奉命在此等候多时,唯恐跑了袁谭,早抢先一步将袁谭困在核心。两兄弟合斗袁谭,一阴一阳两道真气好不厉害,袁谭只觉得周身一会冷一会热好不难受,但情急之下急难走脱,当下只得抖擞精神,长枪一挑,青光爆闪,力战二人。
袁谭本不惧二将,他曾见过二人道行,自认二将与自己不能相提并论,若单打独斗不出三十回合,便能尽斩二将。但不想,这两个人的联手竟如此厉害,兵器交击间,只觉得一会一股寒气传来,一会热气传来,只能不是转换真气抵抗。而且两人的刀法相互辉映,阴刀落处,阳刀必进,阳刀回守,阴刀必出,阴阳两刀招式无穷,此起彼伏,杀得袁谭只有连连挨打的份。更何况袁谭此时势孤,负面情绪极大,想不出破敌招数抵不住二人连手只能边战边退。可恨当时自己急欲诛杀袁尚追的太紧冲在最前头,现下受了袁尚埋伏,自己手下兵士如潮水一般退去,反倒将自己涌在了风口浪尖之上。真是想退不能,想冲不得,已陷入吕旷兵士重围之中。初时尚有两员副将护住自己,但方才被吕氏兄弟军斩杀,正剩下老哥一个,不仅有吕氏兄弟阴阳两刀步步紧逼,还要时刻防备吕氏兄弟兵将从旁使阴招,好不凄惨,只能苦苦抵挡,已然战心全无。袁谭招架起来甚是费神,不时寻找破绽准备逃之夭夭。但吕氏兄弟联手太厉害,哪有半分机会?袁谭见不能走脱喝道:
“我爹在时,我待二位将军不薄,今日如何苦苦相逼?”
吕旷兄弟对视一眼,皆有愧色。本来都是一家的兵将,所谓剪不断理还乱,昨天还是主子,今天却已成了敌对。但这二人自知理亏只是不答,手下却不见软,反而逼之更急。
阴刀阴风盖处,袁谭只觉得无数风雪,竟连自己的眉上都起了寒霜,直迫得周身真气激荡不已,一刀下来,直震得袁谭双臂发麻。阴刀方收,阳刀又至,那阳刀热浪滚滚,袁谭如入火炉,眉毛上的寒霜早作作冰水落了下来,一刀下来,袁谭拿枪一拨,不想被阳刀一砍,险些没脱了手。
这二人下了狠手,袁谭心中更急,眼见不出十招便要血染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