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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哈哈大笑道:
”来,二哥!你我满饮了此杯。“
说罢抬起酒碗,一口喝了下去。
这庆功宴直开到夜半众将校大醉淋漓睡眼惺忪才算结束,但张飞只喝了几碗酒,这要在平时连塞牙缝的都不够,此刻却清醒的很。待众人散尽,张飞没有急着回府,在大街上走着走着谓两旁道:
“你等先且回去,俺独自转转。”
两旁亲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张飞日前寸功未立,心里不爽,忙唱了个诺便自散了。
张飞自己独个走在街上,此时已是二更天,街上也不见行人,看着两旁无人注意,钻进了一处宅院。
张飞进了那宅院,越行越慢,不由怯步,想了想,又像下了蛮大的决心是的急赶两步。就这般停停走走,走走停停,总算磨蹭到这院前。张飞向四面看了看,见四面无人注意,这才低着头走上前去,见院门未关,不由惊讶,踏步便往里走。
他迈过门槛,不想脚下一软,只听唉哟一声。张飞也不知踩到了什么,像踩到什么软物一般,忙收回了脚,这才看见一个胖嘟嘟的小孩揉着眼睛站起来叫道:
“是谁踩我?”
张飞一见,却是诸葛亮的童子,想起大哥三请诸葛亮时,慌忙向童子施礼道:
“童子恕罪,俺乃中山靖王之后皇叔新野牧刘备刘玄德的义弟燕人张飞张冀德是也!仙童有礼了!”
他当年记得刘备初次报名号报了老长,说出来极有派头,但他自己又没什么显赫的家事和正儿八经的官号可以说出口中,便整了这么一长一串。说罢还像模像样地深施一礼。
那童子本就刚醒听得挺绕也没搞清楚这人到底是谁,上下打量了一下张飞,摸着脑袋不知道怎么答他,张飞见状又道:
“不知仙童夜半时分怎么仍在这里睡觉?”
那童儿这才看清来人道:
“你就是张飞吧?”
张飞当下躬身施礼有板有眼答道:
“正是张飞!”
那张飞脑袋大脖子粗一脸屠夫模样偏偏在这童子面前绷紧了表情故作姿态这般斯文,看着极不协调,仙童眉头一皱道:
“张将军,咱能好好说话吗?”
张飞闻言嘿嘿一笑晃了晃身子道:
“嘿嘿,仙童这么晚怎么还没睡觉啊?”
童子哦了一声拉的好长,这才拍脑袋道:
“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你害的,我家先生说今天晚上有一个叫张飞猛浪汉子来访,让我在门前迎接,只是等了好久也不见人来,就在门前打个盹。不想却被你踩到,当真晦气!哎,先生说你是个猛浪汉子,我童儿看你方才说话倒有几分儒气,还以为错认了呢。”
张飞本是性暴之人,今日却不知为何转了性,也不生气,听他说到最后,反倒眉开眼笑道:
“仙童不知,俺早年也曾学了几年私塾,可惜天性好武,又少说官话,这才荒废了。方才和仙童说了几句,煞是痛快!嘿嘿,劳烦仙童小哥了。咦?你家先生咋知道俺要来?”
童子嘻嘻一笑道:
“我家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自然知道你要来哩。”
张飞心中喜道:好厉害的诸葛亮!竟然知道我要来?看来我是找对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