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阿斗正值忐忑,就在此时,忽然本已近身的这道金光一闪,紫金槊竟被平空弹起了三寸许。
呀!什么情况?阿斗不由得一惊,莫非是赵云?但好像又不像啊?阿斗心神一动扫了一眼,却见赵云的手在空中抓了一下,好似想要抓住那槊,但那槊平白弹起了三寸有余,一下失了准头,竟落空了。这么一看,阿斗更是迷糊了。
再说赵云,赵云方才心急,忙弃了手中长槊来取这杆槊,本以为可以抓住,谁知那槊竟抬起了几寸,登时失了准头。但此时也顾及不了这许多,躲过此槊,三把矛已经刺了过来,赵云左手拿剑一荡,登时斩折三把长矛。
正此时,那紫金槊又槊了过来。赵云看的仔细,右手执剑,左手放在剑身,将剑放在胸前一荡。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那槊却是再也近不得半分。那曹将在想举槊却再也抽不动了,赵云挡了那一槊后,竟用盖在剑身上的左手,反手抓住槊头,好似被铁钳夹住一般,怎么也抽不出来了。
当然,这只在一瞬,但在这曹将看来却似乎比一个世纪还要长,因为,他已深深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就在这一瞬间,那曹将用劲力气想要将手中的槊握紧,可是自己手中的紫金槊突然一转,好似抹了油似得,忽然一股势头猛然涌起,手中槊登时就脱了手。他再伸手想抓,紫金槊已经穿胸而过。低头再看,胸前已经血红一片,忽觉一股子气力在胸前一举,身子一轻,自己登时失去了知觉。
猛然间那曹将被赵云一槊挑起,直甩入曹军人堆之中,被撞上的人登时气绝了好几个,不死的也被撞的七荤八素。
赵云空手夺了一把紫金槊,有了这槊在手,更是如虎填翼。槊刺剑削,杀入重围。
曹军越积越多,直如杀不完斩不尽一般,那赵云更是浑身浴血,便连那跨下白马也杀成了红马。
“竟能空手连夺两槊,这员虎将真真是了不得的人物!”
曹操见赵云的在乱军之中往来冲杀,不禁叹道,几位武将都不由看向曹操,只见丞相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山下的小将,一眨不眨,几位武将心中都想:别人都有收集美女癖、宝物癖,独我们曹丞相竟有收集虎将癖,就是吃一百个豆他也不嫌腥。
正想着此事,忽见人群中一道寒光直向赵云射去,曹操见状拍案而起道:
“嗯?怎么还有人暗放冷箭?我不是传令下去,不许放箭了吗?”
早有程昱上前道:
“丞相,人马太多,传令官还未传到,丞相稍安勿躁。”
众人正议论间,早有一将道:
“那小将竟然用槊将那箭拨回去了。”
曹操定睛一看,点了点头,竟有些坐将不住,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忽然道:
“真一员虎将也,对了,这小将叫什么名字?”
众将官闻言都摇了摇头,张辽见状,请命道:
“末将去问!”
说罢飞马下山,到了半山腰,高声呼道:
“山下将校可敢留下姓名?”
这一声雄浑钢猛直透过乱军传出,声如铜钟,乱军之中竟听得清清楚楚,足可见其修为。
赵云早听得声音,一槊划开众曹军,带马收缰高声道:
“吾乃常山赵子龙也!”
这一声声贯长空,群山之中响彻不绝,便连景山之上的曹操也被一声长啸惊得打了个激灵。
“什么?”
于禁接到曹操不得放箭的将令时不由得怒起道:
“丞相竟致这么多士兵性命于不故?却要生擒?”
传令官见于禁满脸怒色不由道:
“将军息怒!丞相下此旨意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将军勿疑!”
于禁的营盘方才折了不少兵士,自己也险些被此子击杀,听得曹操不仅不要杀他,还想要活得,直气得小心肝砰砰直跳。过了半晌于禁才深吸了口气,闭上双眼道:
“传孤军令!不得对赵子龙放箭!勿必生擒!”
此时将令方才传出,只听得乱军之中一声声自中心传开:
“丞相有令!不可对赵子龙放箭!勿必生擒!”
于禁听得这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心神不定下了错令,不由心中暗暗叫遭。
果然,这将令本无过错,但坏就坏在赵云对着将令听得一清二楚,登时来了劲头,气势更盛,出手更是毫不留情。连槊数名曹兵,不一刻竟连紫金槊都槊得钝了,槊身都有了裂痕。几把戟横扫过来,赵云举槊便扫,只听槊身咔嚓一声,好似裂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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