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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啊公瑾,你总算是有所长进了!也不免为兄的谆谆教诲。嘿嘿,我还真怕你会就此与佛门拼个鱼死网破,若真是那般,只怕吃亏的还是你自己。如今,你能这样想自是最好。你放心,我知道你与孙策昆仲情深,你走后,我定会为你好生照拂孙权。”
周瑜听鲁肃说的正合自己的心意,点了点头道:
“子敬果然懂我!有兄若你,人生足矣!”
鲁肃摇头一笑。
当下,鲁肃与周瑜又谈起南郡战事,直聊到深夜才离开。出了房门,鲁肃方如释重负。第二日,便与小乔回了建业。
却说,南郡曹仁见周瑜将星渐稳,又听探子来报周瑜大难不死,当下心中暗叹周瑜造化。中了索魂箭,竟然没有死,还真是不简单。不过,一想到自己用法宝引他上钩,却未能杀了他,便不由拍案大怒:
“周瑜此子,毁我法宝,着实可恨!”
陈矫此时已入了鬼门,见曹仁发怒,忙道:
“将军,我记得白虎前辈说:中了索魂箭必死无疑!周瑜纵使道行通天,怕是此刻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何惧之有?”
曹仁听陈矫这么一说,不由心头暗喜:陈矫说的不错,周瑜虽然没死,但毕竟中了一箭。那索魂箭乃是地府至宝,专泄人元阳,毁人肉身,哪那般容易破了?他虽然大难未死,必然也是受伤不浅。从昨夜星芒飘忽不定时隐时现便能揣摩一二。既然中了箭,肉身受损,阴气大盛,那就必然要静养,若日日讨他个不眠不休的话……曹仁想及此处不由嘴角上扬,高深一笑道:
“季弼说的不错,就算他不死,怕也伤了根本。”
于是,曹仁日夜出城叫阵,而程普却免战牌高挂。任你骂的如何难听,东吴就是不战。
程普虽然闭门不战,但周瑜就在大营之中,曹营叫阵声如何止得住?周瑜先前还忍隐得住,可是叫阵从早到晚不眠不休,哪受得了?这日,周瑜觉身子好了些,实在忍耐不住便唤来程普道:
“将军,外面究竟是什么声音?”
程普知道周瑜受了重创,不易动怒,哪敢跟他说实话?只得道:
“哦,是咱们在练兵,都督只管好生休养,不必理会!”
周瑜闻言勃然大怒:
“这分明是曹军在挑衅!”
程普知道瞒不过他,只得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周瑜见他点头应是,不由怒道:
“既然曹军挑衅,为何不战?岂能让曹家鹰犬如此张狂?”
说罢不由起身下榻,急命左右披挂上阵,程普众将连连劝阻,周瑜怒道:
“大丈夫食君之禄,当马革裹尸,战死杀场!”
言罢不顾众将苦劝,出了卧室,翻身上马,引数百骑出寨迎战。
此时,曹军正在寨前搦战,曹仁半卧在太师椅上,昏昏欲睡,两旁擂鼓之声不绝于耳,前面一排曹军在寨前扯着嗓子叫骂:
“缩头乌龟,还不出来受死?”
“周瑜,可敢出营一战?”
“吴军鼠辈,可敢来战!”……
叫骂声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正此时,只听一声爆喝,从吴营营门传出:
“周瑜在此,谁敢来战?”
这一声断喝,穿透力极墙,擂鼓叫骂声都不由为之一颤。众曹兵面面相觑,忽得意识到是周瑜,叫骂的曹军登时撒腿就跑回了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