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没把自己当外人,倒是挺自在。不过容恣和容厉就有些暗暗较劲。
“唐晚轻,泥帮我盛个饭呗,帅宝宝我手段,盛不到捏!”容厉拉着唐晚轻的手道。
唐晚轻觉得这也没有什么,顺手的事儿,谁叫装饭的盆子放在她手边儿。
可刚接过容厉的碗,唐晚轻就感觉浑身一冷,抬眉即撞见容恣那两眼的浓黑。
动作就开始慢了下来。
她轻咳了一下,在容恣冷厉的目光中,将碗放了下来。对着容厉道:“小容同学,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饭,还是你自己盛吧,我帮你把饭盆拿过来啊。”
容厉不高兴地努着嘴:“哦。”
看来,小家伙终究还是在容恣的淫威下屈服了。
容厉嘟着嘴儿,捧着饭碗装了小半碗饭。
这时容恣拿手指点了点桌子。
手指旁边是个空碗,不用容恣说,唐晚轻也知道他这动作是什么意思。
唐晚轻起身,将容恣的碗端了过来,正要盛饭的当口。
容厉噘着小嘴儿道:“唐晚轻,泥不四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爸比为什么布自己弄饭饭?”
唐晚轻看了容恣一眼儿。
这厮正襟危坐,一脸板肃,好像在说这事儿,你自己看着解决。
唐晚轻充分考虑到容厉以后的三观问题,想了想道:“小容同学,你爸比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所以,需要特别照顾一下。”
噗!
许行将一口折饭喷了出来!
容恣一脸碳黑。
容厉则双手撑着小下巴,表示怀疑。
“身体不好?”容恣挑嘴看着她。
那话里的警告意味儿很明显。
唐晚轻知道他暗指什么,就他这眼神,今天大晚上的,估计会很难过。
她重新咳了下嗓子:“其实身体很好,只是行动不方便。”
不说还好,一说,容恣的脸就彻底黑了!
唐晚轻觉得自己又给自己挖了个坑,而且还是个大坑。她很怀疑今晚漫漫长夜该怎么过。
“爸比行动不方便吗?爸比,泥四不四哪里残疾了捏?”容厉这话问得特别天真,一张小包子脸,真是萌得人能喷一脸血。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吃你的饭!就算残了,也没你的份儿!”许行强憋着一肚子的笑意,佯装骂道。
“蠢粗粗,泥不鸡道,就不要乱说。爸比。其实我都懂滴。你那里不行,我都鸡道的。对哒,我鸡道这个叫什么病,不举是布?”容厉笑嘻嘻地道。
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说这话的危险性!
连自己的儿子都在怀疑自己的男性尊言,也不怪容恣脸黑得不能再黑了!
谁告诉他的?
容恣冰条子一样的目光,审核犯人一样的,扫过唐晚轻和许行。
唐晚轻别过脸,她也很想知道,这孩子是谁教的。
教出这么一个奇葩。
“容厉,吃饭就吃饭,说那么多话干嘛!你不知道寝不言食不语啊!”许行瞪了容厉一眼儿。
容厉瘪瘪嘴,道:“蠢叔叔,泥这么凶我干嘛?折还四泥告诉我哒。我也用电脑查哒,不举就四一种男性......”
“你给老子闭嘴!”许行手里的碗筷一扔,强行捂住容厉的小嘴,扛起他去了公寓的书房。
这也别怪容厉啥都说,实在是许行这小子,平时有事没事,就操心容恣这床上那点子事儿,操心的次数多了,就自然而然让容厉这小子知道了。
他起先还不动不举是啥,以为是绝症。后来某度一查,才知道是那方面的......
许行觉得自己去非洲至少得去大半年,三个月都还是少的。
许行扛着容厉走了,很快,书房里传来容厉惨兮兮的叫声,求饶声。
唐晚轻装作没有听到的,吃起了饭。
等许行和容厉出来的时候,容恣已经吃完。
许行揍完孩子,出来接着大口吃饭,吃得那叫一个香儿。
容厉则如丧考妣的抹着眼泪,抽抽嗒嗒的,半天才吃一点儿。
唐晚轻没安慰过哭成这样的孩子,默默给他倒了杯水。
许是唐晚轻无声的行动,触动了容厉什么情绪,哇一声儿,他就抱着唐晚轻。
“轻轻纳,我真滴好难受,好伤心啊......蠢粗粗,居然家暴我啊......轻轻纳,我万一要被打残了,也不举怎么办哒?”
唐晚轻:......
“我们班花嫌弃我怎么办哒?我一辈子就这被粗叔叔毁了啦......”
许行暗骂,老子什么也没有做,就是揍了这小子屁股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