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羽少慢走。”魏书将容羽送到门外。
容明单手扛着容厉,单手推着容羽的轮椅,动作滑稽地出了白虎院儿。
容羽容明前后脚一走,容恣就回到了白虎院儿正堂。
他扫了一眼儿容明拎进来的东西。
目光落在那个保温饭盒装着的鱼翅粥上,用眼神指着饭盒道:“看看这粥,青龙院那边送来的。”
魏书知道容恣的意思,但以他对容羽的了解,容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而且就算做,也不会让容恣找到痕迹和把柄。
魏书拧开那个银色不锈钢的保温盒,伸出食指沾了少许放在鼻前。
深嗅一下之后,拧眉。
这里的成份,单气味就有苦杏儿和麝香。
这可都是活血之物,大寒,对孕妇来说,可是大忌。
“这粥是羽少准备的?”魏书认为容羽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儿。
不用魏书明说,光看魏书的神情,容恣就猜到这粥有问题。
“容羽说,这粥是白敏送的。”容恣道。
魏书冷嗤了一下:“难怪了。扔了吧。”
“扔了?”容恣忽然冷笑了一声儿,重复道。
“当然扔了,虽然分量不重,刚吃也不会对孕妇造成太大的影响。可这种东西,就怕积少成多,日久月深。”魏书道。
“让人原封不动,给我好好收收着。”容恣命道。
魏书不知道容恣留着这东西干嘛,但还是提醒了他一句:“那你好好收着,可别让嫂子误食。”
“对了,有件事儿,得跟你说一下。”魏书想到了容厉的事儿,始终对容厉的说辞抱有些疑问。
“说。”
“容哥,我觉得容厉不正常。这事儿,从上次嫂子在海城游戏大厅就出现了。许行那次一直想问出点儿什么,可容厉这小子就一直死不改口。今天提起嫂子那晚在仓库的事儿,这小子,就跟失忆了一样儿,好像完全没印象。”魏书将心底存疑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容恣好看唇型抿成一条往下压的直线,沉沉的目光,落在远处,像在思考什么。
眼底看不见的高深,让魏书不知道容恣有着什么样儿的计划和安排。
“婚礼的事情,怎么样了?”容恣似乎没有听到容厉的事情似的,直接问起婚礼的事。
“东西一早就置办好了。就等老爷子那边点头。贴子已经写好,是原来的日子。”魏书道。
“发出去。”容恣道。
魏书想到容恣不会改婚期,但是唐晚轻的情况……
“容哥,嫂子的情况,恐怕不适合……”
容恣冷冷地看了魏书一眼儿,魏书立马选择噤声儿。
“白敏那边儿盯紧点。”
“我让你做的东西,做好了没有?”
魏书倾了下头:“做好了。容哥,你什么时候要。”
“拿出来。”容恣冷道。
魏书二话不说,从西装上衣内口袋里摸出一个牛皮纸包着的东西,看上去四方形大小,里边包的东西,应该很软。
“这东西,遇水即化。放在酒水里边的效果,最好。”魏书道。
“我知道了。”
容恣接过来,单手捏了捏,应该是粉末状。
“还有吗?”
容恣放在两指掂了一下,似乎觉得这重量轻了,不满问。
魏书苦着一张脸,嘴角狂抽:“容哥,这东西挺难配的。”
无色无味,还得药效好,要不是祖上有秘方,他就是折腾一个月,也配不出来。
而且,这东西需要的提炼物,一般药店买不到。就这么一小包,还是他自己找了相关药材,自己提炼的。
“那就再配点。”容恣道。
都说难配了,你还叫再配一点儿。
魏书嘴角抽得不能再抽了。
“对了,容哥,你和嫂子的婚礼,要不要通知唐家人?还有顾家人?”魏书问。
这事儿,是容叔托他替自己问的。
恣少要办婚事儿,这进进出出来多少人儿,容叔那边儿得有个底。
他是整个容宅的大管家,礼数往来,都有固定的规格。
老一辈儿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废。
而且,也正因为容家的这些传统,在京城这个上流圈子之中,算是一股清流大户。
多少人,眼红容家的地位财富,那是流于表面,真正让大家觉得容氏高不可攀的地方,正是百年世家传承所滋养出来的,那一方气蕴。
“按规矩来。”容恣丢了这么一句。
魏书想了想道:“按规矩来,那不得把嫂子那位极品妹妹,还有极品妈妈,都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