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太子连来救你都不亲力亲为的元恪强!救你离开,对虞浚息报仇雪恨之事,我绝不会就此作罢!”
“走!”梁钰转身,喝令梁门中人离开!
……
梁门中人随着梁钰离去后,明月桥畔,只余下奚曦,阿穗,和幸存的那名侯府侍卫。
侯府侍卫驾车返府。
马车里,奚曦闭目,深嗅着檀香。
她点檀香原本是替梁钰平心静气的,此刻,受用的却是她自己。
“可算是暂时安抚下了梁钰公子!”阿穗叹气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年不见,梁钰公子还是那般脾气!”
那般脾气,小姐怎么可能喜欢呢?阿穗摇摇头。
……
“吁——”
荆州城外的旷野,以浚息为首,众将齐齐勒马。
听过接应的将领禀明军情,浚息勒马,勾唇笑道:“调虎离山之计而已。”
“何以见得?”右将军陈敏问道。
浚息道:“梁门的少门主可是到了荆州?”
“侯爷怀疑袭击押送粮草大军的梁门中人,是小姐指使,意欲将侯爷调开的?”先锋官林滘反应过来。
“回侯府。”浚息调转马头。
浚息虽掉头回去侯府,然而催马并不急,林滘的弟弟林冲疑虑道:“侯爷不着急回侯府吗?前几天是魏国元恪太子的风云三十六骑,今日是梁门的少门主,侯爷不怕回去的晚了,小姐随梁门的少门主远走高飞吗?”去年和哥哥林滘奉命俘虏小姐回来荆州,结果俘虏的是小姐的丫鬟;后来小姐倒是自己找来了侯府,却谋刺侯爷而来;小姐知道侯爷几乎是不死之身后,总算断了谋刺侯爷的念头消停了下来,打小姐的好的念头坏的念头的,是一波一波儿地来……
林冲因为还是少年,幼时染病又落下脑瘫之症,有些愚痴,浚息待他向来宽和,浚息对林冲笑道:“小姐会随元恪的人离开,而哪怕梁钰亲自营救,小姐也不会随梁钰离开。”
“是因为元恪太子是小姐的未婚夫吗?”林冲问道。
“不全是情之所至。”浚息道:“元恪是魏国太子,奚曦若在他的身边,我会顾忌两国的局势,我当然会挥师伐魏,可有曦曦做元恪,做魏国的军师,这场仗,比与奚滨对阵还要难的多。我最好另寻旁门。总之曦曦若回去了魏国,事情难办的很;可梁门不一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曦曦若随梁钰离开,首先齐国国土上的梁门中人,我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林冲摸头道:“小姐是聪明人,自然不会随梁钰少主离开。可梁钰少主到荆州后,小姐为何要使计将侯爷调开?”
浚息勾唇冷笑,“听说梁门少门主的脾气甚是不好。曦曦大约是怕他挑衅我。所以一边调开我,一边去见梁钰,安抚他,让他莫要轻举妄动。”
……
侯府门前,浚息勒马下马,早有侍卫过来牵马。
“小姐回府了吗?”浚息问道。
“回禀侯爷,小姐还未回府!”牵马的侍卫好生纳闷,侯爷离府时,小姐还未出府啊!侯爷怎知小姐出门了?
还没有回来吗!浚息索性也不入府,他伫立屋檐之下,波云晦深的黑眸望着蒙蒙细雨,等着奚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