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相信他?”
“为何不信?”唐玄伊说着,便已开始着手撰写。
陆云平拧眉半身倚靠墙壁望着唐玄伊,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难道从一开始……”
“什么?”唐玄伊将信折起。
“不,没什么。”陆云平了然笑笑,接过信件,“我一定会帮你送达。”
外面忽然多了一些脚步声,陆云平便警戒起来:“我得走了。”他拉过信封,却发现唐玄伊用了下力。
“还是有什么事?”陆云平问道。
“最后一件事……你可知,御史台地牢最下面关着什么人?”
“御史台地牢?”陆云平笑了,“除了大理寺的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唐玄伊有些失望,将手松开。
陆云平立刻将信揣进怀里,压低官帽,转身离开。
就在牢房门口,陆云平恰好见到了正在往里走的左朗。
陆云平迅速压低视线从左朗身边走过。
左朗走了几步,忽然说道:“站住!”
陆云平立刻站住脚,他背对着左朗,眸子里透出几分杀意。半晌,压低头转回身,故意沉下声,道:“左大夫。”
左朗偏头看陆云平,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又看向唐玄伊的牢房。
“你刚才……”
“左大夫!”石温正突然从不远处赶来,他先看了眼陆云平。
陆云平接了眼神趁机离开。
不等左朗再次将人叫住,石温正匆忙到到左朗面前长揖:“左大夫,倪宗正差人传话,说让您立刻去一趟倪府。”
左朗眉心蹙起:“倪宗正?”
左朗神情十分微妙,半晌,答道:“帮我备马,我这就去。”
左朗拂袖离开,石温正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鬓角旁,已不知不觉渗出冷汗。
……
倪府,正堂。
左朗步入的时候,不仅倪敬和田响焦夏俞都在,这一次,还多了子清道长这位来客。
这样的阵仗左朗是不喜的,通常一同见到这几个人,必然没什么好事,遂道:“几位大公竟有如此闲情相聚,可惜御史台还有些事,左某不能长待。”
“既然左大夫有急事,我便开门见山了。”倪敬一改往日的惜字如金,主动起身说道,“听说,穰县那边有了新的发现?”
“倪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自然,若是不灵通,许多事情岂不是要被蒙在鼓里了?”
“今日叫左某来,难不成是要责难吗?”
倪敬笑了几声:“这种事情没有任何责难的必要,今次来是有个想法,想听听左大夫的建议。”
“想法?”左朗眉心皱了皱。
从左朗进门始终保持沉默的子清便起身了,先对左朗颔首,然后说:“是贫道的提议……据闻,御史台近来要审一个名叫赢耳的犯人,方才和几位大公商量了下,这个案子最开始是由唐玄伊负责之后才转到御史台继续审理,如今要开审,何不干脆上奏陛下,让唐大理也来旁听旁听,对案子也有好处,同时还能彰显左公的大公无私。希望左大夫可以找个理由上奏陛下,以促成此事。”
“唐玄伊在开年初时就将此案交予御史台,此案早已与大理寺唐玄伊无关,为甚要将还在牢中唐玄伊带去旁听,简直莫名其妙,何况几位插手我御史台的公事,这于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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